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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边的滋味(1 / 2)

雨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但是天色已经不早。

安娜蹲在屋檐下,望着宛若破了洞的天空,愁眉苦脸。她已经预感到,回去又要挨骂了,江婉徽一定会再三盘查她的雨伞又去了哪里,但这件事只有天知道了。

费多尔在一旁站着,他低头看向愁眉不展的女孩,很快他就理解了她滞留于此的原因。

他看了看她鼓鼓囊囊的书包,“你的伞呢?”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长官,如果您知道我的伞在哪里,烦请告诉它们我很担心,让它们快点回家。”

面对粗心的女孩,费多尔建议:“可以适当多一些准备,柏林的天气变幻无常。”

这个封建老男人不发神经的时候人还是蛮ok的,就算再看不惯她,但该有的教养依旧没少,安娜谢过他的提议,郁闷地撑着脑袋。

“长官,一个星期前,我的包里一共有三把伞,已经做到pnc了,我也很绝望,或许这就是命吧。”。

身为一个具有完美主义倾向的指挥官,费多尔实在无法理解在有三个备选方案的情况下,为什么还可以做到没有方案可用,就像是准备了三把枪,到了战场上却说没有一把能派上用场。

他看着生无可恋的女孩,心想,或许这就是命吧。

“如果你一直如此,那么就要接受这种粗心带来的不便,生活是如此,考试也是如此,你的成绩太差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

有毒吧还不忘扎心。

“长官,你不粗心,不也一样和我一起在这等雨么?”安娜心里把他骂了个遍,脸上却笑嘻嘻,“唉,有一位长官和我一起等雨,那可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啊。”

男人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需要。”

“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一辆汽车缓缓驶来,停在书屋门口,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从驾驶座走出来,快步跑到费多尔面前敬礼。

“希特勒万岁!”

“希特勒万岁。”

费多尔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含笑意,“我说过,我不需要带伞,但你就不一定。”

安娜的脸颊顿时鼓了起来。

可恶,被他装到了!

但很快,她就换上了新的皮肤,露出讨好的笑。

“长官,麻烦捎我一程呗,我占地面积和耗油量都很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抬起手做了一个足以痛失韩国市场的手势。

来接费多尔的军装男笑了起来,费多尔看了他一眼,军装男连忙肃然神情。

费多尔说道:“很抱歉,这是军车,非必要不搭载外人,尤其是女人。”

“不是外人,是内人……”在他的死亡凝视中,安娜改了口风,“是半个内人,好歹也一起吃了那么久的饭,长官,别这么冷漠嘛。”

军装男瞅了瞅安娜,又瞅了瞅费多尔,一张严肃刚毅的面孔愣是让安娜看出了八卦的感觉。

她干脆把话头转向他:“这位长官,请问你们有这个规定吗,不允许搭载外人。”

军装男全当没看见长官的眼神,“原则上来说不允许。”

“那就是允许。”

“一切以长官的意志为主。”

安娜痛心疾首,捂着心脏发出声音:“费多尔先生,您真是太过分了,为了把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孩扔在这个荒凉凄清冷落的雨夜,居然找出这么烂的借口。”

军装男又有点没忍住,还好在长官的死亡凝视下绷住了。

眼见他费多尔不肯帮忙,安娜撇了撇嘴,彻底暴露本性,把头颅高高昂起,脸上带着傲慢和不屑。

她贯彻了得不到就诋毁的原则:“不给坐就不给坐,哦其实也没有很想坐,这个车一看就是又颠簸又摇晃的,笑死,真的很一般的车,那么有能耐为什么不开奔驰和宝马……”

军装男再也绷不住,抹了把脸,“女士,军车的造价远远高于普通民用车。”

费多尔静静看着她演戏,等她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才对军装男说:“埃尔温,把钥匙给我。”

安娜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副官埃尔温。

“长官,不用我开吗?”

“不用,你不必跟随。”

安娜趁机挑拨离间:“不会吧,不会吧,你居然把队友丢在这里,你这个长官好逊色哦,要是在战场上,我一定也要把你丢下自己跑。”

埃尔温已经完全忽视了费多尔,笑个不停。

费多尔看了一眼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人,就往车子的方向走,“他和你只有一个人能坐在这个车上。”

安娜立刻蹭蹭蹭跑到车上坐好,把自己焊丝在座位上,“那当然得是我,是军人就该为市民服务,这是给他表现的机会。”她向窗外的埃尔温招了招手,“拜拜长官,感谢您的慷慨。”

费多尔对于她的无耻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副官埃尔温说得没有错,军车的外表很质朴,没有商用车那么花里胡哨,但内部功能非常顶,使用效果非常巴适,作为曾经德国车企的一员,安娜自然又要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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