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喝下也不碍事。
粥来的时候,初四不知道是点给他的,还忙着给姚双凤布菜,姚双凤将那碗粥推到他面前时,他愣了一下。
「粥可以直接喝,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吧!亥时我们还要去折柳院呢!不吃点就要饿到晚上啦!」
初四凝望着姚双凤,彷佛一尊静止的雕像。
姚双凤舀起一匙粥,吹了吹,送至初四嘴边。
初四回神了,连忙跪在地上,端起桌上那碗粥,又想取走姚双凤手里的汤匙。
「起来吃,大家都坐着,只有你跪着很奇怪,快点起来把粥喝了。」跟屋檐下的三个男人相处久了,姚双凤发现面对这种把自己看得很低的人来说,强硬一点的命令语气,反而可以让他们比较心安理得。
初四又起身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姚双凤拿着的一匙粥,从来不害臊的初四竟胀红了脸,琥珀色的左眼委曲巴巴的,似要开口,又抿着嘴唇动了下。
「张嘴!」姚双凤命令。
初四微微启口。
「张大点,这样要怎么吃?」
初四的下唇微微颤抖,眼眶也水汪汪的,好像要餵他的是谁的肉棒一样屈辱……呸呸呸……姚双凤觉得自己被带歪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意淫起来。
初四带着惊讶、喜悦、害臊、紧张、羞怯的表情,眼皮微闭,睫毛颤颤,对着姚双凤举着的汤匙含了上来,几乎是在接触到汤匙的那刻才张开嘴巴,用上嘴唇含住浓粥,快速拨进口里。
吞下后,初四睁开眼,笑意盈盈,才刚要张嘴证明自己都吞下了,想起自己没有舌头,又将微启的双唇紧闭。
姚双凤将汤匙放回碗里,整碗端给他:「哪!可以自己吃吧?不小心漏了就拿帕子擦擦,我跟景姐吃饭喝酒,你在旁边乖乖的啊!」
初四抱着暖热的碗,对着姚双凤点点头,直到他自己舀起粥啜了一口,姚双凤才转头去与夏景说话。
这顿也是姚双凤来这个世界后,除了与苏碧痕那晚喝的合卺酒之外,第一次在外喝酒,她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不敢喝多,好在夏景也不是个催酒的人,这一餐她们聊了许多。
「嗯?妳问十一吗?他是我第十一个男人呢!」夏景微红了脸颊,喝了点酒,话匣子就开了。
「不是第十一个夫郎,我那正夫还是接收姊姊的元配呢!又老又爱管,讨厌死了。」
「光姊姊的夫郎我就收了五个,但我才不照他们的辈分叫他们,我按先来后到的次序叫的。」
「十一要说的话是我第八房夫侍,这次行商我只带了两个夫侍出门,另一个十六看家呢!」
「妳别说,我可算有良心的,我家隔壁那王老母,她老是换夫郎,也不记人家的名儿,玩腻了就发卖出去,第三房永远叫三筒,第五房永远叫五筒,六筒去年是十九岁,今年就变十三岁了。」
姚双凤觉得夏景这人虽然色了点,但品性是好的,直爽且无害人之心,能感觉到她待人的真诚。
时间差不多了,她们一行人起身前往折柳院,这顿当然也是夏景结的帐。
折柳院跟花催阁不同,光门面就差了一个檔次,绿底黑字的牌匾,透着一股俗气,入口左右写着”重庭落幕帘无数,弱柳迎风慾折腰”
「呵!看这门联就知道主事的不是什么善茬呢!姚妹待会儿无论见着了什么事情,都别出头呀!」夏景拿起别在腰间的扇子,掩着嘴跟姚双凤说。
进折柳院不必换装,来这的几乎都是女客,而自己带侍仆也是需要按照人头给入场费的,女客本身则不需入场费。
十一给了门口小厮几枚铜板后,四人绕过影壁,经过走廊,前往主屋大厅。
廊道左右每根柱子旁,都站着一对男侍,穿着跟路上男子无异,只是布料材质好些、颜色缤纷些。他们的手掌打平、四指併拢,两掌前半共八指交迭,压在外袍中央前挡之下,托着卵蛋和勃起的阴茎,等于每人身前都支着一个小帐篷,一眼望去,长短、角度,一目了然。
每当有女客经过,他俩就齐喊:「恭迎 妻主 回院,让奴家 伺候您!」
进了大厅,内部的陈设跟花催阁差不多:
前方大墙中央有个舞台,客人坐的桌子也都是长形、有桌布的,只是这边桌布没那么长,大概距地十公分左右,没有碰到地板。
折柳院有二楼,也都是包厢;类似酒楼那样,面对舞台这侧是有窗户可以打开的,要上去包厢得从外侧的走廊进出。
这回夏景买了包厢,一个香气刺鼻的小厮,领着她们四人进去。二楼的包厢有三个面,是u字型的配置。跟酒楼的舞台在正中央,週边包厢呈口字型的配置不同。
折柳院正对舞台的南包厢最贵,其次是它左右的包厢,越往旁边越次。
姚双凤她们的包厢就在南包厢的最边边。转个角过去就是东包厢了,东西包厢价位都比南包厢再低。
包厢内部,有一张桌子抵靠在窗边,一样有桌布,而女客就分别坐在两侧圈椅上,可以侧头看向一楼的舞台。
舞台似乎刚结束一场表演,几个小厮拿着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