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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一阵子后,院内传来匡当匡当的声响,是顾妹盼妹他们,买了几大片木板和木材回来。
姚双凤起身,跑去楼下。
「妻主,我们回来了。」盼妹朝着她大大笑开,弯弯的月牙眼,可爱精緻的笑容,如同搪瓷娃娃般毫无瑕疵,颇有疗癒人心的效果。
「我有件东西还想请你们做。」她小跑过来还有点喘。
「妻主想做什么呢?」顾妹站在一旁,恭敬的询问。
「吊床,就是用绳索或布做的吊床。」她指了指西厢房和正房西边的那个角落:「我觉得可以绑在那里。夏日可乘凉遮阴,冬天可以减少受风,放个小烤炉在旁边,慢慢摇着似乎也不错。」
其实她是想念与苏碧痕在山上时那个吊床了,之前她体力很差,栽进去就拔不出来,现在的她,应该有能力自己上下吊床,就算有万一,宅子里都有陆武在呢!也不怕没人救她。
「好的,都听妻主的,那我们先做餐厅的桌子,再来是吊床,最后做井辘轳吧!」
「不,吊床不急,你们先做桌子和井辘轳吧!这个大家每天都会用到的。」
「好的妻主,那我们待会儿就着手製作桌子。」
「请问家主,圆桌做好了之后,原本饭厅的方桌要抬去卖掉吗?」这是莫儒孟问的。
姚双凤想了一下:「嗯……西厢房中厅没有桌子吧?到时候这张就搬过去用吧!」又说:「对了,你们吃过饭没?还没的话就去苏记吃过再回来忙吧!」
「谢谢妻主/家主。」三人异口同声。
姚双凤许愿完毕,摸摸盼妹的头,就回自己房间了。
院内三人把木板安置好之后,便出门吃饭,四合院内又恢復平静。
不久之后,初四也回来了,姚双凤在二楼阳台看着他,满身泥泞。将土虱倒入大盆中,再麻利的从井中打水上来,他拉起井中水桶时,好像拎着灯笼一样轻巧,绳子都不用碰到井边,两手伸直、交换互握,打水的绳子就一大段一大段的被提上来。
初四早就注意到姚双凤正看着他,朝她微微一笑,就忙活手上的事情。忙完后又打了水,自己沐浴去了。
之后几天,双胞胎或是上书房借笔墨、或在院内敲敲打打,锯子锯在木头上,割吱割吱的声响,多少有些扰人,所以姚双凤又躲到苏记食补去窝整天。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对政治特别热爱,蔺凤太后充作媒人的消息,几天内都是热门话题,姚双凤想不听到都不行。
传言大致分成两派:一派认为蔺凤太后肚里能撑船,把蔺家闺中秘术都传授出去,让男德班的男子能更好的侍奉妻主,实乃造福众人。另一派认为蔺瑾丹只是为了把势力扩大,透过男德班学员,送到高官府上,靠着得宠、吹耳旁风,达成影响朝政的目的,毕竟江南蔺家世代培养才德兼备的公子,都只嫁给有权有势的好人家;从追逐盈利到趋炎附势,商人本性难移,反而更加贪婪,如今魔爪越伸越高、越抓越广。
姚双凤想忘记蔺瑾丹,但却不断被提醒,她烦闷得窝在高柜檯内侧、苏碧痕的脚边,透过裤管下方的开口,将自己的爪子往上探入,搔刮着苏碧痕的小腿、拧拧他恰到好处的腿毛,再看他微红的耳朵,还要装作镇定跟客人说话、为客人把脉。
程掌柜在柜檯另一头,是看得到姚双凤作为的,他一脸不知如何安置的表情,显得他五官怪里怪气。
之前的姚双凤,还会离苏碧痕有些距离,只是偶尔伸手摸摸小腿。
但如今,几乎是整个人都靠在苏碧痕的腿上了,他的一只裤脚也被撩高到膝盖,姚双凤似乎还想再往大腿内侧摸。
程掌柜本想当做那是人家夫妻情趣,别过眼不看就罢了。但姚双凤的脸色似乎没怎么高兴,闷闷不乐的,让程掌柜眼中多了一分探究。
天色渐暗,在晚上生意火爆起来之前,苏碧痕要回家煮饭、伺候妻主了。
苏记食补邻近花街,加上药炖土虱隐含壮阳功效,一些伎子或男客,都喜欢在上工前、或是相约出来后,来这里吃上一碗。
如果苏碧痕在此时仍在店里工作,给客人问诊,会赚得更多;但他觉得目前收入已经足够,所以只放了几包补肾益气的药包在店里,若有客人问起就让程掌柜代卖,苏碧痕还是以家庭为重。
趁着没什么人的空檔,姚双凤从柜檯下钻了出来,坐在店内的桌椅处,等苏碧痕清点今日帐目。
此时有位常客来吃药炖土虱了,他老穿着一身浅绿色外袍,虽然会更换布料材质或纹路,但都是浅绿色的,大晚上远远就能看到。髮型的话就不太固定,立髻、垂髻、马尾都有,而且变化多端,就算只是立髻,也会从额角编三条小辫子,然后梳起来与立髻包合,总是有许多巧思。
他有点年纪,但是脂粉上得恰到好处,皱纹容易开裂的部位就上得薄点,而眉眼却描画得很浓,吃完药炖土虱后,还会在店内补好口脂才出门。他都在苏碧痕快回家时来,走的时候却不一定往花街走,也没有固定的方向。
店小二很快就给他端上一碗热腾腾冒着烟的土虱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