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三日过去,人关在东厂仍没放出来,府里的人开始人人自危,生怕蔚昌禾真的与刺杀掌印一案有关牵连到他们性命。
蔚姝对于蔚昌禾的事并未上心,反而更想知道谢狗的消息。
她这几天一睁眼就让云芝出去偷偷打听关于谢狗的事,看他到底死没死。
今天日头高照,屋里又闷又热。
董婆婆打开窗户,转身回到铜镜前,拿着剥了壳的鸡蛋在蔚姝的脸颊上轻轻滚动:“小姐,现在已经看不出痕迹了,再过一两日就彻底消了。”
蔚昌禾这一巴掌打的极狠,蔚姝的脸蛋肿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才消肿,到今天第三日,脸上的红痕才消散下去。
蔚姝看着铜镜里的人,梳着飞仙鬓,鬓上只钗着两株简单的海棠花簪子,耳珠坠着白玉耳坠,肤若凝脂的半边脸颊能看见浅浅一点红印。
蔚昌禾这一巴掌,彻底打断了他们父女间的最后一丝情分。
董婆婆端着鸡蛋壳走出房外,看见一直待在后院罩房的温九破天荒的过来前院。
自从上次温九救下蔚姝,赶走春雪,董婆婆见着他就乐呵呵的:“温九,你怎么过来了?”
谢秉安站在花藤架下,垂在身侧的掌心轻握着一枚精致好看的瓷瓶,炙热的阳光从花藤架的缝隙中照射下来,将男人冷俊的侧脸映在光亮里,就连眼尾的凉薄也淡去了不少。
他的眸越过董婆婆看向屋内,嗓音不复之前的沙哑,低沉且清冽:“我来给小姐送样东西。”
等东厂的事一了,他也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