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软大男子主义,但是昨天之前二人并没有交集,她也不好直言拒绝说你别来了,所以只能拒绝跟他交易从而减少不必要的牵扯。
可是没想到今天,这位陈家宝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秦若怼完人直接转身就走,陈家宝虽然也喜欢漂亮年轻的女孩子,但这不包括被漂亮的女孩子指着鼻子骂,尤其在他看来这女孩子才勉强配得上自己,所以,他很生气。
他脸色难看的回到秦家堂屋,正与姚大翠拉家常的钱氏瞬间就看到儿子的脸色不好,口中说了半截的话戛然而止,“家宝你这是怎么了?”
陈家宝冷声道:“她不愿意,妈我们回吧。”
“不愿意?!”钱氏脸色一冷,声音直接提高了,“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说着,看向姚大翠,“他亲家啊,这你怎么说?你们女儿被村里东家嫌西家退,你们倒好,瞒着我们孤儿寡母的老实人,要三转一响,我儿二话不说把缝纫机给你买家来了,只能儿媳妇过了门就再买其他几样儿,结果你女儿是个烧在手里没人要的,就这还惹得我儿子生气?”
“一个不检点的破鞋罢了!贞洁是女人最好的嫁妆!”
姚大翠本来急急地想解释的话被这一句戳脊梁骨的辱骂堵在了嘴里,心下是又气又心虚。
钱氏却继续尖着嗓子道:“我们进村就有个身板子壮实的女人说了你女儿的事,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过了,我儿才不当这个冤大头呢,听说为了男人跳了河差点淹死人家也不要,我家四个闺女要是这么不要脸,我早就摁进尿盆子里淹死了。”
她本来还想着,儿子年纪大了点,拿上厚礼和丰厚的彩礼,再加上她陈家可是城里人,也就差不多了,可是在村口遇上这村里的人才知道,她差点给儿子找了个破鞋,本来她就想转身就走,但是又想着庄稼人倒闲话有水分,见一见也无妨,只是彩礼钱和三转一响,可就有的说道了。
她都按捺住了嫌弃,可是却没想到一个破鞋还敢嫌弃她儿子。
“老太太我劝你识相点,允许你们四六不着的挑剔别人,不允许我说实话?”秦若本来以为这娘儿俩要了缝纫机就能走,结果却听到这老太太非得招惹她。
好啊。
“我被东家嫌弃西家退亲,你们娘儿两还上赶着一路来相看?贱得慌?”秦若本来觉得这母子两都一大把年纪了,不管钱氏和陈家宝宝男妈和妈宝男如何离谱,都犯不着她什么,可是这老太太为老不尊口下不积德,那就怪不得她了!
“你儿子是天王老子?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装什么小年轻,四十六岁报的四十岁,你不嫌臊得慌吗?”
秦若直接火力全开,“你们怎么成的城里人老太太你忘了吗?”
钱氏自从到了城里之后,哪里受过这份儿气,瞬间伸着指头指着秦若气得直颤抖,“你……你……哪家的女孩子像你一样没大没小?六月萝卜少教!”
被提起发家史,她眼神一厉,一把攥住了儿子的胳膊,也堵住了陈家宝到嘴边的话。
“尊人者人恒尊之,老太太以前伺候大地主家的小姐,想来应该念过书的。”秦若一句话就道破了她的来历,“我党提出的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口号并没有错,可是这不是你忘恩负义捞好处的借口!”
“你姓钱,是你伺候的主母姓钱,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婴,钱夫人把你捡回去给了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虽说是当丫鬟,可是你和你伺候的小姐一起长大,没受苦没受罪,对于万千吃不饱的人来说,你过得不错,钱夫人临死前,把她女儿生的孩子托付给你,求你这个翻身做主的农奴给她外孙一条活路,毕竟你儿子陈家宝的命都是钱夫人花钱救回来的,可是你做了什么呀老太太?”
随着秦若的话,钱氏脸色越来越白,最后整个人手都颤抖起来了,“走,儿子我们走,缝纫机不要了!”老太太踮着小脚一把攥紧儿子的胳膊,起身就要走。
“你一面应承下了钱夫人的请求,一面举报了他们,还昧下你主子家向我党打点投诚的银元让你男人带着支持老蒋一党,你要了你家小姐那可怜的孩子的命,气死了你的主子和主母,最后你男人失败了,建国之后你拖儿带女找上政府,以当年卖主求荣的资本一跃成了城里人,原来你也会心虚啊。”
算命算多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的悲苦和各种阴暗的事之后,她已经习惯了初见不会去特意看人面相算这人平生,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去看。
本来她没想算钱氏的命,也不感兴趣,可是这人惹谁不好非得惹她,她脾气不好胃口不好受不了委屈,那就只能委屈别人了。
秦若一番话,姚大翠满面骇然,连老牛一样木讷的秦炳义都变了脸色,招呼人吃饭的卢芳在门口听了一阵儿直接吓得腿软。
而当事人,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可惜,秦若不会得饶人处就饶人,惹到她开怼的地步,那只有寸草不生的结局。
“你一面恨自己为奴为婢恨那家人,一面拿腔拿调在家里搞地主家老夫人那一套做派,真的是又当又立,陈家宝现在没结婚,你功不可没啊,你还想陈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