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她去村食堂打了饭,去了牛棚和骆老?师一起就着烤野鸡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秦若放下?碗筷,看向精神头好了不?少的老?人,“骆老?师,我和贺钧剑要结婚了。”
骆成墨收拾了碗筷和蔼的双眼?里略有欣慰,“那小伙子人不?错,本来我见了他我也有过?这个?想法,但是?若丫头连番遭难,老?头子我没好张口。”
“如?今若丫头终于沉冤得雪,性子也比以前硬了些,都是?好事,不?管你是?怎么打算的,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人和人的情分也是?处出来的。”
骆成墨活了大半辈子,顶尖的上流人生他见识过?,打落到尘埃里的狼狈他经历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一眼?就看得出眼?前的女孩儿说着要嫁给那个?端正的小伙子,但眼?中坦荡平静,没有丝毫羞涩,平静到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他很高兴如?今秦若有了自己的主张,但她也怕这孩子因为?以前的那些不?好的经历导致心结太深错过?了好姻缘,因此少不?得多嘴两句劝一劝。
“放心吧骆老?师,我知?道的。”
秦若弯唇轻笑,心里顺着骆成墨的话想起了贺钧剑。
人这一辈子不?过?百年?,哪有大把的时候去追悔莫及,所以但凡做了决定,她从来不?后悔。
又和骆成墨说了一会儿话,从山下?牛棚里出来,正好遇上三个?红小兵,鼻青脸肿的瘸着退,站在远处惊疑不?定的看着她,似乎想上前,又有些胆怯。
“秦若你进得去这牛棚?”
三个?红小兵领头的一个?是?生产一队的,认识秦若,于是?主动开口问。
“进得去的,”秦若好脾气的点头,随即弯起唇角一笑,“只是?存了坏心思的人做了丧良心的事可能会遭报应,瘸了都是?轻的。”
她漂亮的脸上噙着微笑,嘴角里吐出的话却仿佛含着剧毒——
“很可能还会丧命呢!”
秦若的话落下?,三个?红小兵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看人走远,另一人受伤轻些的对领头的道:“看来那赵知?青说的不?错,真他娘的邪门儿。”
睡到秦家睡了个?午觉,睁开眼?太阳偏西,秋老?虎的威力正好刚过?去。
她一个?人溜溜达达出了村子,走到凌河桥,朝不?远处那山上一望,入目可见郁郁葱葱的树荫笼罩着那不?大的一片山林,没有丝毫异常。
这也是?秦若奇怪的原因,她路过?这凌河桥好几次了,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
可是?前有贺钧剑后有姜小胖,都是?在这片山上染上了怨气,还有姜小胖口中的癞、□□。
她把二人身体里的怨气引导了出来,却并没有见什么癞、□□,孩子在病中三魂七魄很弱,所以容易看见一些非科学能解释的存在,想来姜小胖应该是?在沾染上怨气之后看到的。
秦若收回?远望的目光回?到脚下?,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她眼?中浓烈的兴味显然对这座山里的故事充满了好奇。
顺着小路一直往山上走,七扭八拐的路走的秦若气喘如?牛,可是?她还是?没有感觉到一丝怨气。
到了半山腰一片荒地?里,秦若停下?了脚步,她举目四望,这里的空气清新干净的令人有点不?可置信。
要知?道有山有水的地?方最是?容易出现山精鬼魅,可是?这片山上,在秦若能感觉到的范围内,初秋尚且带着一丝温度的晚风拂过?她的脸颊,吹起脸上的碎发,和平安宁。
不?对,不?该是?这样!
贺钧剑提起他在树荫下?坐了坐,姜小胖说他在柳树下?找宝贝,可是?哪里有柳树?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座山在帮着遮掩天机!
柳树为?木,主东南巽位,秦若正要面?对东南巽位画符,忽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反而转身面?朝西南。
能让山间万物之灵和土地?之脉帮着遮掩,应该是?有大冤屈才能应在一个?仇字上,既然如?此,她的诸多雷霆手?段倒是?不?适合用了。
土生木,土主西南坤位,叩门而入才不?至于失礼。
她拱手?朗声道:“诸位有礼,拙夫路过?此地?,无故身染怨气险些丧命,我等与?阁下?无冤无仇,我特?来查问情由,烦请开门。”
秦若话音才落,平地?忽起一阵风来,卷着树叶似一声沧桑长叹,刹那间,在秦若的阴阳眼?里,景象顿时生变。
放眼?望去,只见带着红光的浓黑怨气汇聚在上空,在空中呈一把大刀的模样,那刀却并不?是?常见的刀具,而是?一枚刀币的模样。
那刀币刀首的位置微微内凹两端针尖状,刀身弧度流畅过?度到刀柄处,最后以刀环结尾,横亘在空中,看模样正是?战国时期齐国的六字刀币,而刀口对着的,正是?清河村的方向。
刀背巧妙的避开了下?河村,刀锋最凌厉的地?方,俨然就是?那断了的古桥处。
刀者,兵也。
斩运断灵阵,这一刀所含的怨气斩断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