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的人也回来了,“大队长,四个队长都叫了。社员姚大翠一家人也都回去了。”
“正好,那咱们也过?去吧,”罗大锋从桌子后?面绕出来,看秦若和贺钧剑。
“好,麻烦大队长了。”秦若与贺钧剑对视一眼,点头。
三人从村部一路往秦家走?,秦家是一队的人,在村头住着,村部在村子中间,沟通联合四个大队的,所以也离着一小?段距离,一路上有?些半大的孩子见着秦若纷纷往回跑,主要是赵汗青抓厉鬼那一天全村人基本都在,他?们自然都见识了秦若绝地翻盘的事,更是见识了姚大翠根秦若断绝关系的场面,如今见秦若再次回来,好事者爱看热闹的灵魂熊熊燃烧起了烈火。
到了秦家,姚大翠正一脸的坐立不安,卢芳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一台崭新的缝纫机摆在秦家堂屋里,显得家底儿都厚了几分。
“大……大队长,您,您来了,快坐。”
姚大翠“呲溜”一下慌忙从炕边上起身下来,局促的陪着笑脸招呼罗大锋,至于秦若,她一眼都没敢往这边瞧。
罗大锋点头点头,坐在了八仙桌旁的椅子上,正要开口,卢芳却抢先道:“若若这是好事将?近了呀,贺同志一看就是个有?为的青年?,你们两人啊配的很,虽说咱们不是亲姑嫂,但好歹一个家里同锅搅勺六七年?,情分还是有?的,你说呢若若?”
“快坐,和贺同志一起坐啊,女人啊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当?着贺同志的面我?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人说买猪看圈,娘家被人看低了当?了人儿媳妇也抬不起头,”卢芳别有?深意的瞟了一眼秦若,笑道:“瞧我?这嘴啊,就是话多,若若你也坐。”
“你……”秦若要怼的话都蹦到了舌尖上,好险才忍住,这一下呼吸急促差点被口水呛到了自己。
卢芳见伶牙俐齿的秦若没有?出声还一副憋屈不已的模样,心下顿时一稳,果然,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婆家看轻了。
秦若自然知道卢芳那话是在暗示自己,她苦于不能开怼,于是转头看向贺钧剑,本来是想看看他?什么表情,结果,乍一看她被呛的眼圈通红,这在贺钧剑眼里就是她被卢芳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委屈的。
“这位女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你都说了买猪才看圈,若若是我?要结婚的对象,”然后?,贺钧剑对这家人彻底没了一丁点的好感,他?看向姚大翠,“我?们今天来,一是偿还你养大若若的恩情,二也是拿回我?的东西。”
“什,什么东西?”姚大翠像被踩着了尾巴一样的猫一样,高亢的声音带着些色厉内荏的心虚。
“我?回燕城开证明前,给?若若留下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身衣裳一双鞋,白色衬衫黑的确良的裤子,鞋是三十六码的女士绒面布鞋,还有?一封信,和三百二十块钱,都卷在衣裳里,那是我?在煤矿上攒了一年?的工资。”
贺钧剑说完,姚大翠急急地道:“没见,秦若不是我?生的,也不是我?秦家人,一个外人的东西留在我?家可能被我?孙子当?垃圾扔了。”
“你们说要报答我?养育之恩,我?不需要,以后?见了就是陌生人,你们走?吧。”姚大翠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恨不得秦若和贺钧剑赶紧离开。
“我?的包裹可是托罗大队长亲自交给?若若的,打了死结她都没打开,总想着等我?回来再说,现在包裹和衣裳不见了,我?该找谁?”
贺钧剑安抚的看了一眼秦若,示意她别说话,然后?道:“当?然,我?不是怀疑大队长的意思,当?时若若在凌河边离开,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所有?村民都能作证,如果你们都不知道,那涉及三百多块钱金额巨大,我?就要麻烦警察同志来查一查了。”
罗大锋皱着眉头,“我?是亲手交给?秦若的,我?作为清河生产大队的大队长,怎么可能贪社员的包裹和钱财?”
秦若乖巧的小?声道:“大队长确实?给?我?了,让小?胖叫我?去拿的,我?放到了秦家倒座房的桌子上。”
正在这时候,脚程慢了些的秦炳义和秦建父子二人进门了,秦炳义肩上搭着一条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毛巾,一脸土气?,进门也没说话,就盘着腿坐在了炕边上,秦建倒是会来事很多,进门就让卢芳张罗着给?罗大锋泡茶。
至于秦若和贺钧剑,他?一皱眉头满脸不悦,“你来干什么?”这话是问秦若的。
“秦队长没听见那我?们就再说一次,第一,是来算清你们家对若若的养育之恩,我?们报答,第二,是来拿回我?的东西,我?的包裹里有?一套衣裳,女士白衬衫,黑色的确良裤子,三十六码绒面女士鞋,还有?三百二十块钱和一封信,这是我?托罗大队长交给?若若的,既然你们都没见,那我?只好寻求公安局的同志帮忙来找了。”
秦建恶声恶气?的态度让贺钧剑很生气?,明明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妹妹,竟然这么对若若,这家人不值得他?丝毫的心软和尊敬。
罗大锋也道:“那就请警察同志来找吧,我?确实?交给?秦若了,而?且秦村出清河村时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