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我本来就要救你?女儿,”秦若一把将人扶起来,“钱是?我买这些东西的,你?要不收我就不救了。”
“好好好,我,我我……我起来。”孟安然激动的语无?伦次,胡乱接过钱塞进了兜里,急切之下一张掉在了地上。
秦若弯腰捡起,对她道:“正好我画一道符在这张钱上,回家?压在你?女儿枕头下,不要把这张钱花出去,全民的信仰之力,民族的团结之心,再加上我的压祟符,过完这个年,你?女儿就好了。”
她说着,左手轻点?右手小臂借了一缕杀气在钱上画了一道压祟符,随即递给孟安然,“那?佛牌不是?你?丈夫的遗物,不信你?去问当年送遗物的同志,一定没有这个东西,它?出现的蹊跷,我就不还给你?了,就算我买了,以后你?和你?妈妈还有你?女儿日子会越来越好,回去吧。”
孟安然怔怔的把那?一张钱叠起来放在了心口处的棉袄内袋里,朝秦若深深鞠了一躬,她临走前又驻足道:“方便恩人说一下高姓大名吗?”
知道了恩人姓名也?好每天祈求老天爷保佑恩人诸事顺利健康幸福。
“不用了,人生还很美,好好过日子。”
秦若朝她一笑?,抱起麦乳精盒子转身走进了人流里,孟安然目送她离开,这才匆匆转身朝另一头脚步不太的离开了。
她从麦乳精盒子里找到康熙通宝里一枚贺岁罗汉钱,放在了朱老板跟前,“这枚罗汉钱给朱老板玩玩。”
“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贺岁币招财,”秦若笑?笑?,说完就走了。
既然朱老板不要辛苦费,那?她就投桃报李。
“嘿,这大师,是?一点?儿不占人便宜啊。”朱老板笑?了一声?,美滋滋的把那?罗汉钱放在了摊位上,以后就是?他的镇摊之宝。
秦若离开新南桥巷子时,见到了一大堆晁文强给她准备的年货,她哭笑?不得道:“这……我拿不动,二?十九那?天我要来一趟,麻烦晁哥和小梁姐姐到时候送我一程吧。”
“行,到时候正好接你?去和平饭店。”晁文强爽快应下。
解决了做梳子的难题,秦若也?没多耽搁,就坐上了回去的车,只是?快到站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那?枚开元通宝。
陈阿娇的鬼魂将近两千年的流离,见识的事情应该不是?假的。
秦若回贺家?放下麦乳精盒子,临走前想了想又拿上了罗盘,出门又坐上了车,这次,她要去找向西三十里那?棵柳树下的开元通宝。
却不想到了地方,还差点?给她惹来了一堆麻烦事。
兴安路往西走就到隔壁的解放街了, 秦若估摸着距离等觉着差不多的时候在就近的站点处下了车,身后的车门刚关上?,一个老太太牵着两个孩子一边跑着一边冲了过来, 一边口中喊着“等等我, 司机同志等等我?!”
司机倒也是个热心人, 本来已经启动的车子打了一声喇叭之后又停下了, 秦若要走的方向正好与那老太太来的方向一致, 此刻她还在举目四望看?方向,却没注意到那老太太左手牵着的孩子正在一脸恨意的看她。
不知那小男孩儿跟他奶奶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就在秦若与那老人擦肩而过的时候, 那老太太“哎哟”一声惨叫躺在了雪地里,不偏不倚正好摔进了一雪稍微厚些的地方, 随即捂着腰大声嚎叫起来, 她左手上牵着的大些的那个男孩子“哇”的一声大哭, “你……你怎么能撞我奶奶呢!”
这一声哭泣的指责, 让秦若蹲下身去扶老太太的手缩了回去, 小孩儿都知道碰瓷的人不能?扶, 她站起身,这才把目光放到小男孩儿身上?。
这一看?她眼中情?绪一冷,哟倒还是熟人呢。
老太太牵着的赫然是赵汗青的儿子, 在清河村里待过半年的赵海平和赵潮生。
小的那个赵潮生也眼泪汪汪的一边和哥哥一起把奶奶往起来扶, 一边控诉的看?着秦若,老太太“哎哟哎哟”的叫唤着,一边扶着腰一边在孙子的拉扯下坐了起来, 她道:“好好的, 你?这姑娘推我?这个老婆子干什?么?”
“我?这退休老教?师本来在讲台上?站了几十年了腰不好,如今这一摔这个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过。”老太太也就是赵汗青的妈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我?儿子响应主席的号召下乡去支援大西北插队去了,我?要是出个什?么事,留下我?家同样腰不好的老头子带着两个小娃娃饭都吃不到嘴里,可怎么活呀!”
赵家老太太就生了赵汗青一个儿子,如果?不是发鬓处几缕白发,看?脸面也不是很老,但刚才?那一摔,身上?的呢子棉袄沾上?了被?人踩得脏污的雪,加上?她的哭诉,就显得老态凄惨了些。
不愧是文化人,三两句话又是扯主席的大旗又摆教?书?育人得了职业病的功劳,还不忘提自家儿子下乡插队的荣耀,最后再来卖个惨,几句话的哭诉就把自己放在了道德至高点上?。
这里的动静了引起了公共汽车司机和车上?几个乘客的注意,车子一熄火,司机先拉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