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别客气,这东西放着也是?放着,我家老爷子认识一个开棺材铺的,以?前还捎带着卖香烛灵牌,后?来卖不了了就把?能烧的全烧了,灵牌劈柴烧了,香烛味道太大不敢烧,就压在了地窖里,受潮的一堆,我估摸着能找十来把?干的吧。”
朱老板念叨完,又一笑,“那老爷子和我爹熟得很,这都?不是?啥事儿。”
秦若笑着听着,视线掠过他摊位,看到了那枚罗汉钱,于是?道:“这几天生意怎么样?”
“好?了不少,每天都?有进账,”朱老板一拍大腿红光满面的笑道:“尤其让满人的钱给我老朱家招财,有种免费雇了长?工的感觉,那叫一个舒爽!”
秦若“噗嗤”一笑,打趣道:“注意你的言辞啊朱老板,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你这种思想可不对。”
“秦大师我其实有些看不透你,”朱老板啧了一声,“明明脾气拽得很,但有时?候又心软的很。”
他指的是?这段时?间见证的秦若的一些为人处世,就昨天抽空看了一眼,秦若帮助那个落魄女人的画面正好?收入眼底。
秦若笑了下,“人性复杂,我怜贫惜弱不影响我嫉恶如仇呀。”
她没说的是?,在和平富足安定的现代社会?长?大,没有经历过战争,文、革这样的变故,每个心怀善念的人不论是?来到这物资匮乏的七十年代还是?穿越到古代,骨子里多年的德育与教养是?不会?变的。
因为在善意与和平下长?大的孩子,心性与三观已经塑成了,不会?被当下的环境所扰。
“这倒是?,”朱老板笑道:“要搁古代秦大师你就是?个侠女。”
正说着,前面卖鱼的一个摊位上忽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众人尖叫着飞快退散,一时?间喊救命的声音和人群嗡嗡的噪声让恐慌逐渐扩大,秦若脸色一变,回头?朝那边看了一眼,迅速起身?,朝西头?这侧守门的喊道:“别让人出去!”
随即抓起朱老板摊子上一样东西,一边走一边对他道:“借你这宝贝一用!”说完不等人回话她就快速朝引起骚乱的那里走去,她到的时?候,晁文强也正好?赶到,所幸晁文强也是?有生意头?脑的,知道这时?候要是?把?人放出去,这个黑市就完了。
只?有当着这些目击者的面把?事情漂亮的解决了,才能安抚人心,而他相信,能诛鬼除妖的秦若,一定能稳住局面,他只?无比庆幸今天秦若来了。
晁文强指挥着人把?入口堵住,秦若也见到了引起骚乱的现场。
却是?一个卖鱼的男人,嘴边沾着血迹鱼鳞却正在妖娆的对着左手中的一条鱼撩着自己的头?发,就像……就像一个对着菱花镜揽镜自照的女子。
而他嘴上的血迹不是?别人的,正是?他手中那条鱼身?上的。
晁文强的堵门行为让那些惊慌的顾客破口大骂,甚至有哭爹喊娘嚷嚷着见鬼了的。
“出来!”
秦若一声厉呵,冷冷看着那个正梳妆打扮的女鬼,这一声,也是?镇住了周围几个大胆观望的摊主和顾客。
“你是?何人啊?”
卖鱼的老板一出口,却是?一个妖娆的女人声音,单单一把?嗓子让人就能想到风情万种的红唇女郎,可是?斜吊着眼睛看人的,却是?个脸黑粗糙的中年大汉。
这种声音与画面的落差太大,让人不忍直视他那妖娆的扭着腰的举动?。
秦若冷声道:“你管我是?何人,你出不出来?”
“奴家去哪儿呀?”
那卖鱼的老板扭着身?子朝秦若抛了个媚眼儿,“妹妹真?是?好?硬的心肠啊。”
秦若见他还不罢手,她露出手中那枚罗汉钱,正是?秦若送给朱老板的。
罗汉钱就是?送给最?高大老板贺寿的生日礼物,自然是?什么吉祥搞什么,她左手拇指和食指中指捏着罗汉钱朝那被女鬼附身?的卖鱼老板的面门打去,那人想躲,却像脚下生了根一样,秦若的康熙通宝的罗汉钱正中他印堂。
“啊——!”
女鬼一身?惨叫,随即那罗汉钱带着一抹黑影在空中一折朝秦若又弹了回来,秦若张开掌心,铜钱落下。
那卖鱼的老板在倒地前被几个大胆的摊贩扶住了,他悠悠转醒,却扭身?在背后?空地处吐了起来,满嘴的血腥和鱼鳞终于被他吐干净了,他这才回头?,脸色蜡黄眼底发青。
刚才的一切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身?体主导权被占据,无法言语。
“我这是?被鬼被缠住了吗?”卖鱼的老板擦了擦最?,赶忙朝秦若和几个周边的摊贩道谢。
“你是?怎么遇上她的?”秦若手中攥着铜钱,不打算问?这个始作俑者,引起这么大的乱子,要不是?她今儿恰好?在,那不是?出了大事么,她的广进财源断了来路是?小,引起慌乱把?晁文强和姜叔连累了就是?大事了。
所以?,就让这个拎不清的女鬼先在罗汉钱里酸爽酸爽。
“我……我家离以?前的护城河比较近,我天天晚上在那里砸开冰钓鱼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