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剑按住她的手,低声道:“我临走时说错了话惹得?若若生气,刚刚还拿枪对着若若,又惹了若若。”
“那你的若若不是连只兔子都提不动吗?”
秦若凉凉的抬眼睨他,“我就不一样了,我家庭成分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不仅提得?动兔子,我还性子不绵软一点儿也不好拿捏,还能杀得?了僵尸,就问你怕不怕?”
秦若心道, 你要敢说怕我分分钟生气,我回燕城守寡你就被僵尸吃了?算了?吧。
“怕。”贺钧剑蕴着寒星的双眸此时盛满了?温柔的笑,“我怕我总惹若若生气, 怕若若不要我了?。”
贺钧剑一点一点回答她的话?, 句句皆有回应, “我成分还算好吧, 二?十七岁, 有工资有正当职业,虽然连个?僵尸都打不死,但我脾气好, 很好拿捏,”贺钧剑轻轻握住她的手, “虽然我弱到需要我的小姑娘保护, 但若若给个面子拿捏一下吗?”
“只一下吗?”秦若眼角眉梢都是欢喜, 被他牵着手也没挣脱, 还在努力一本正经?的绷着脸, 其实?眼里的情?绪早就出卖了?她。
贺钧剑立即领会精神, 道:“一辈子。”
秦若本来含笑的眉眼,在视线看到他胸口?的窟窿时,忽的一阵委屈后怕, 她倔强的抿着唇看他, “你明明知道我听见那话?误会生气了?,你当时不解释,还跟我留了?封信, 要是你死了?, 我知道这些你让我怎么办?”
她本来抚在他胸膛上以齐国六字刀币上的功德紫气给他治伤的左手,攥着他心口?处那烧黑的窟窿边上的衣裳, 鼻子一酸眼里泛上水雾,“你要是死了?,你留下那封信你让我余生去笑,我能?笑的出来吗?”
贺钧剑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抱得紧紧的,他满眼心疼,是他做的不好,“我就不是个?好人,谁家?好人能?骗人家?小姑娘结婚,要死了?还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贺钧剑低头,亲吻她的发顶,秦若头发上的淡香轻轻钻进他鼻翼里,就像一缕春风,吹过辽辽原野重重山巅,掠过滚滚黄沙和?悠悠落日,在这阴森的古墓里,抚平了?他对死亡的恐惧对宿命的不甘,把?他带回了?人间。
“信上说的再好听,也不能?遮掩我在对喜欢若若这件事上,我的卑鄙心思,留着那句误会没解开,只是给了?我一个?给若若留下信的借口?,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总想?着,以若若柔软的心肠,总会记着我的。”
贺钧剑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双手捧起秦若的脸,低头视线一寸一寸看着她的眉眼,嗓音沙哑,“我贺钧剑对国家?对战友都敢说一句问心无愧,只唯独把?私心给了?若若,把?愧疚留给了?我父母,这样的贺钧剑不够光明磊落,不是当初与若若初遇时那个?光风霁月的男人,若若还要吗?”
他沙哑的声音一寸一寸敲在秦若的耳边,却带着蛊惑一点一点勾着她的心,贺钧剑头又低了?一寸,宛若寒星的眉眼藏着一抹贪婪的占有欲,“还没有亲口?说过,我喜欢若若,秦若是我贺钧剑喜欢的小姑娘,是我跌进地狱里也不想?放手的人,若若还要吗?”
似乎根本不给秦若回答的机会,他拇指轻轻拂过秦若的下颌和?侧脸,头又低了?一寸,这次,沙哑的声音距离秦若寸许,轻微的气息拂过她的脸,贺钧剑再次启唇,“上次是若若问我,可?不可?以结婚,这种事本该男人开口?的,上次是我失礼了?,我贺钧剑贪财好色,贪若若贵比千金的一颗心,好若若一生美好的色,若若还要我么?”
最后一个?字,气息已?经?拂到了?秦若的唇上,她心跳的飞快,睫毛颤抖的像一只受了?惊的蝴蝶,仿佛被大西洋上的飓风侵扰了?安宁似的,她掌心下的胸膛,铿锵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与她的心似乎交相呼应似的,她眼中,贺钧剑那双眼睛里矜持冷冽化作了?浓烈的侵略,那全部的情?绪像一张漫无边际的大网,而她就是网中的猎物?,逃无可?逃。只要她轻轻抬一下下颌,那棱角分明的薄唇就能?碰到。
这个?认知,让秦若想?故作镇定的心再次慌乱的一塌糊涂,她白皙的脸“刷”一下变得通红,这次不是尴尬假装成的羞涩,是慌乱无措的心跳,是眼波含着春水却无处安放的惊慌,是她呼吸轻轻变得急促的斐然心动。
贺钧剑的目光宛若鹰隼,牢牢地锁着小姑娘神色上纤毫的变化,秦若的羞涩慌乱让他眼中掠过一丝笑意,他轻轻一低头,暗哑的嗓音带着似有若无的蛊惑与引、诱,“嗯?若若不想?拿捏我么?”
唇间说话?带出的气流酥酥麻麻的全部撩在了?秦若的嘴唇上,似乎只有毫厘就能?吻上那娇艳的他曾经?不敢肖想?亵渎的红唇。
他就像一个?等到女王号令的士兵,停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似乎只等女王首肯,他才敢大逆不道的犯上作乱。
秦若睫毛颤了?颤,轻轻抬眼看他,妈的,说什么嘴笨话?少,这不是会得很嘛。
骗子,大骗子!
秦若正打算让他领教一下来自现代成熟独立女性的魅力,她不甘心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