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摊子。”
秦若上楼后冲了个澡头?发也没擦干,包着被子就躺在了床上,别人看来这可能是?一件小事,可是?她发现她和贺钧剑的观念有时代差异,可能是?她错了,错在在这个淳朴的年?代不该斤斤计较。
“若若,我可以?进来吗?”
就在秦若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贺钧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秦若翻身,面对着门,似乎透过木门能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那里。
等?了半晌,门里没有声音,门外也没有。
“进来。”
最终,秦若还是?出声了,她知道贺钧剑还在那里。
贺钧剑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秦若还泛着潮气的头?发,他什么话?都没说,去洗手间拿了毛巾坐在床边一手扶起她一手轻轻给她擦着头?发。
“若若,我错了,你就看在我身心?都受了伤的可怜样?儿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贺钧剑徐徐的道:“我知道若若说的话?再狠,也是?心?疼我,气我自己明明九死一生还当大度的烂好人任人冤枉。”
秦若昨晚,半夜被贺钧剑的梦呓声吵醒,她看着他脸上的惊恐与愧疚,还有梦中无意识的说出的话?,她几乎清醒着到天?亮。
她那么努力的处理关于那些烈士的事,下决心?要找回他们的魂魄,固然有她对烈士的敬佩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因为贺钧剑,那些人是?他出生入死的战友,所以?她才不遗余力。
结果?,他说几句话?不痛不痒,他的付出被造谣成?了那样?,那她呢,千里迢迢去救人,是?剥夺了他全了兄弟义气的坏人吗?
她因为那一封信凭着一腔孤勇去做的事,仿佛被贺钧剑否定了意义,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忽然觉得好累。
“我心?志不够坚定,我积极接受治疗,希望若若再给我一次机会。”
贺钧剑给秦若擦干了头?发,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我懂若若的意思,我绝对没有过想死在那里的想法?,哪怕梦里说了什么混账话?,也只是?做噩梦了,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我早上和下午接受完心?理治疗我就回来了,我以?前抗拒心?理治疗抗拒面度这件事是?我懦弱,我向若若诚恳检讨,我说过有误会当场要解开,所以?我回来道歉了,希望若若给个机会。”
贺钧剑在秦若早上说了那番话?才明白,他放任谣言的中伤,伤害的不仅是?他的名誉,还有死去的战友,以?及他的小姑娘,明明若若那么拼命克服了一切艰难险阻才救下他,他却任人误会他是?个冒领战友功劳的畜生。
“你明白我生气的点吗?”
秦若终于开口,只是?目光没有生气没有欣喜,平静的让贺钧剑心?慌。
“我明白,我放任那些谣言,是?辜负了若若的情义,我在努力接受战后心?理干预治疗,还有九天?时间,求若若给我个改错的机会。”
贺钧剑说着牵起秦若的手,这次她没有躲开,贺钧剑心?下一松。
两人再次重归于好,贺钧剑守着秦若睡了一觉,醒来,她终于又露出了笑脸。
于忆梅看着二人一前一后下楼,激动的脸上的皱纹都明显了两分?。
“快来吃饭啦,”于忆梅招呼二人往餐厅走,并没有提及任何他们的事。
饭桌上,秦若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于忆梅肯定猜到了她和贺钧剑闹矛盾的事,但她尽力维持着神色并没有表现出来
贺钧剑却面色如常,给她夹菜盛汤,照顾的无比周到。
于忆梅笑得合不拢嘴,“若若快吃,这几天?本就难受还遭了大罪,那脑子拎不清的坏人就不该吃饭。”她给秦若夹了一个鸡翅膀,顺便瞪了贺钧剑一眼。
贺钧剑默不作声,秦若稍微的不好意思被于忆梅这句话?点破之后反而坦然了,她朝于忆梅一笑,吃着鸡翅微微睨了贺钧剑一眼,后者呲牙笑,满眼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