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有空,我想约你洞府叙一叙。”
“现在就可以啊,”姬秀风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你这仙君竟然想要跟人联络感情,当真稀奇。要不然我让师弟也过来?”
晏羽然顿了下,有些无奈的摇头,他虽然知道姬秀风是个行动派,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但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对方这件事。更不用说都徊,在怀疑对方做事有所私心后,奚然仙君没办法全然信任他。再者他们接触不多,还是苍域跟宗主关系比较紧。他的记忆里并没有他们是怎么相熟,苍域也没有说过。
如今想来,晏羽然发觉他对这些所知甚少,甚至思考不关心。
那他到底喜欢苍域什么?
“等过几日,我先带阿……徒弟去医师那里一趟。”
“行行行,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那我去找师弟。”
眼看着姬秀风风风火火的要离开,晏羽然忍不住开口问了句,“阿秀……你师弟知道你的原身是什么吗?”
“啊?你都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姬秀风挑眉,语气有些不爽,“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
“没事,抱歉,我今日有些昏沉,若是说错什么你别介意。”
晏羽然想他大概是还没从这让人惊骇的现状当中回过神来,他恐慌、害怕,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就算那话本里描述的仙君如何厉害,怎么运筹帷幄,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晏羽然都没有一个真切的感觉。毕竟这个世界都是围绕林白鱼转动的,属于奚然自己的什么也没有。
姬秀风本就是随口一句抱怨,他才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结果听到晏羽然如此郑重其事的道歉,他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
“哎呀,行了改日就改日,我时间多得是。那就先这样,我溜了。”
生怕这仙君还要说什么,姬秀风早已扑腾着翅膀离开了。
晏羽然愣了下,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苍域拉着他袖子的动作给转移了注意力。
“阿域,怎么了?”
“师、师父……胸口好难受。”
苍域捂着胸膛,脸色苍白,一双清澈的眼朦胧出了泪光。
晏羽然惊吓,心慌的将苍域抱起,他低声宽慰:“我带你去医师那里,肯定没事的。”
苍域被这样抱着有些别扭,他虽然比师尊矮小很多,但潜意识里莫名有些抗拒。不过胸口一阵阵的钝痛很快让他无法在意这些小细节,只是浑浑噩噩的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这种灵魂仿若被撕裂的难受。
他的意识沉沉浮浮,仿若想要从那些阻碍当中撬开什么,然而层层叠叠的无形力量挤压着他。
太过弱小,根本无法抵挡。
晏羽然心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苍域送到医师那里。等回过神来,他站在院中还不到片刻时间。明明这短息对他这样实力的修士来说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但仙君在此刻却觉得无比漫长。他快要呼吸不过来,脑子仿佛要爆炸般疼痛。
他才发觉原来他真的如此弱小、无能为力。
这天道为何就只偏向林白鱼一个人。
难道事物的发展真的只能遵循那个荒唐的话本吗?
晏羽然心头不甘、怨怼,他不想成为那被控制一生的傀儡,然而从那些混乱的记忆当中抽丝剥茧的找到的却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不论是晏羽然跟苍域的感情,还是辛岩域的安危,原来全都掌控在林白鱼身上。
林白鱼手里的那枚玉佩到底是怎么来的,晏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
“仙君,他是你……新收的徒弟吗?”
医师走出来,欲言又止。
晏羽然的心猛地紧缩,他强装镇定的开口:“是,阿域他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好好的会心痛?”
“从把脉情况来看,他这个很不对劲,脉搏时有时没,而且眼神涣散,就好像……丢魂了一样。”
“什——么?”
这个说辞让晏羽然有些茫然。
“人有三魂六魄,”医师细细观察着仙君的神情,缓缓解释道,“当然这是凡人那边的说法,对修士来说,这其实就是窍门。领悟的能力没了,无论有在高的天赋也没用。而且,我发觉他的内丹好像不是完整的,这样就算有在充沛的灵力也没办法聚集起来。这看起来……不像是天生的。”
晏羽然大脑嗡的有根弦断裂开来,空白一片。在这一刻,强烈的恨意全都化为实质。
“林白鱼。”他低声,自言自语道。
医师没听清仙君说了什么,但他也不敢问,着实是现在的晏羽然给他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晏羽然也不知他是被愤怒陇上心头,还是过于冷静,他静静看向医师。
“麻烦医师先帮我照顾下阿域,我有件事……必须要处理。”
“哦哦,好,仙君放心。他现在暂时没什么大碍。”
晏羽然喉间一股腥甜,他咽下那些情绪,深深的看了眼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