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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包。

酒精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倒吸凉气,白线站他身后,安慰他似的紧紧靠着他。严昀仰头,看到的是白线发育很好的胸脯,心漏一跳,严昀要坐好,却被白线按住,而后她蓦地弯腰,脸颊靠近。

很疼吗?忍一忍。说话的吐息轻扑在他眼睛,像亲了一下他一样。

嗯。严昀闭上眼睛,耳边回响哥哥问他高考后要不要出国留学,他那时没有立马给出决定,这一刻他想对哥哥说不想。

白线藏床底的酒和线被奶奶打扫时翻了出来,白线还没迈进家门就敏感的感觉气氛低沉,卢兰歪着坐在正对大门的凳子上,蓝蓝和游游被关在柜子里,奶奶拿着长长戒尺满是怒火的让她伸出手心。

白线跪在地上,双手手心向上抬手于头顶,不等她准备好,奶奶的戒尺狠狠的落在她手心。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线给谁种上了?让你好好学习,为什么就是不听!你爷爷你爸爸都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我没有

还狡辩!我让你不准再碰拿着东西!为什么不听!已经给你留两个木偶玩伴了!我叫你不听话!

一声比一声脆响,白线手心已经厚厚红肿,她好疼,委屈的眼泪落下来,却咬口不认她用魂线牵了活生生的严昀。

奶奶比白线更难受,她的丈夫去挑木材被滚落的巨木砸出了脑浆,她的儿子赌博用魂线操控庄家最后被乱棍打死。魂线不是什么好东西,用在人身上阴损邪恶,会不得好报,她不想白线出事,也不想白线继承什么衣钵,她就想白线跟别的孩子一样学习生活。

我没用魂线,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忘记,所以偷偷搓几根当练习。奶奶,我真的没有用在人身上!

搓好的魂线被丢进酿酒的炉子烧掉,奶奶陷入了某种恐惧和癫狂,她把丈夫的书籍搬出来,不顾白线的哀求,将箱子里的一本本书丢进炉子里。

不要再烧了,奶奶!我再也不做魂线了!再也不做了!白线伸手去抢箱子,那是记录着一些木偶术的书籍,也是爷爷以前和奶奶走村蹿街靠表演木偶戏生活的记录,奶奶以前和她说过,是他们非常珍贵的回忆。

啪!戒尺狠狠的抽在白线伸来的手背上,立马肿起明显的鞭打痕迹。

白线捂着自己的手,想起小时候。

爸爸死后流言蜚语乱传,其他的孩子说她是小神婆,笑她有神经病,孤立排挤和嘲笑她。

她想拥有一只小狗,能陪她在草地打滚玩耍的小狗,她只是把魂线种在小狗脖子链接到自己的手指,奶奶看到后就把每根手指指腹割开切断魂线,并勒令她除了读书写字,不准她再碰木偶和魂线。

白线失去了小狗,也没有任何朋友,她只能每天躲在自己的衣柜里打着手电看书,假装外面的世界和她没关系。

奶奶强势,她讨厌奶奶的强势,但也离不开奶奶。她已经被很多很多人讨厌了,她现在只是想有一个只属于她的,会和她说话,会张开手抱住她的好看木偶,这有什么错?

最后一本书籍被丢进炉子里,耀眼的火焰摇曳,白线感觉自己的世界也是一片火光,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的恨意,她转身拿起灶台上的菜刀,锋利的刀口划开自己的手腕。

鲜血如注,地上转眼一洼血,白线面无表情,眼泪在火光中滑出泪痕:我说我没有

你干什么!奶奶惊恐,看着她直冒鲜血的伤口和迅速变白的脸色,头发苍苍的尖叫着紧紧握住白线的手腕,可温热的鲜血仍从指缝冒出:白线!白线!来人呀!

没有人来,白线倒在了地上,奶奶已经被吓得手足无措,一个劲的懊悔道歉:奶奶相信你!奶奶相信你!白线!别吓奶奶!

房子周围的围墙已经建好,种植的盆栽堆放在门口树下,严昀逗着大黄心在想白线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上课,扣扣上申请好友她也没有通过。

是出什么事了吗?搬家?转学?难道她又被人欺负,不敢来学校吗?

周一早上的升旗仪式,请假好几天的白线站在女生队伍的前面,她穿着冬季的校服外套,过长的衣袖盖住手背。

严昀在后面远远看着她,只觉得她瘦了很多,单薄的身躯缩在宽松的校服里,一阵风就能吹倒的错觉。

年级主任讲完纪律后自由解散,人群往教学楼涌去,严昀横穿人流向那个小小的身影走去。

白线低着头慢悠悠的随着大流走回教室,左肩膀突然被人一撞。吴姗跑向朋友,白线捂着被撞疼得肩膀揉了揉,身后传来严昀的担心的声音。

你没事吧?严昀拧着眉,他看到了吴姗故意撞白线,视线落在她揉肩膀的手,更讶异的发现她手心青紫,一眼就看出是殴打过后的淤青: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白线失意的将袖子拉长,转身走回教室。

严昀在她身上感觉到失去生气的轻摇,她好似连呼吸都很浅,严昀怎么可能不但心,叫她郁郁沉默的模样更担心,紧紧跟在她的后面:这段时间你为什么没来上课?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线蓦然停下来,转身抬头目光忧伤,深深的看着严昀问:,严昀,如果你学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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