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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他们我们(1 / 2)

不怪祝君君吃惊到嘴都合不拢,实在是温郁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太过奇怪了,而且他方才的举动也着实太容易叫人误会。祝君君可从没忘记他当初对她说过什么,他说“以后不必再见了”。当然,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他俩早就再见过不知多少回——但再见归再见,总归和再见并拥抱是不一样的。祝君君背脊发凉,忍不住四下环顾,生怕谷主师娘从哪个黑漆漆的角落突然出现,一针了结掉她的小命。而她所展现出的如此直白的惊恐让温郁几乎失措。他等候在这里是因为蒋灵梧因连夜赶路又淋了雨夜里突然发起高热,头昏得连路都走不稳,所以不得不拜托他将祝君君带过去——岳星楼的晚饭里被放了助眠的药物,今晚轻易不会醒来——有些事情袁少谏说得不清不楚,他们必须从祝君君嘴里了解最真实的情况。毕竟岳星楼不是外人,是跟他们有着一同长大的深厚情谊的世弟。但温郁也没法欺骗自己,他在答应蒋灵梧的时候,是有私心的。他想要一个能和祝君君独处的机会,哪怕短暂到只有个转瞬即逝的拥抱,但飞蛾只为扑火——在曾拥有过她给予的最炙热的燃烧后,他再也无法承受被冷却被冻结的折磨。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分别后的几十个日夜中,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她在他身下不堪承受娇喘如莺的婉转,想起穿透墙壁绵延整夜的奔放。他失去了为人夫应具备的道德,也越界了为人友该恪守的距离。玉山倾颓,不外如是。黑暗中,清脆的雨点不断敲击着两人心房,狭窄的过道内彼此呼吸可闻。没有烛灯的照明,祝君君很难看清温郁此刻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一丝苦涩的寞落从他身上静静流淌出来,然后汇到漫天的雨里消散而去。“……他们都睡得很深,你不用担心。”温郁有许多话想对祝君君言,但最后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一句。祝君君了然。“他们”,指的是岳星楼和窦菲。“我——”“跟我来吧。”祝君君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温郁又打断了她,略显单薄的颀长身影从她背后绕过,只有一片深青色的衣袂拂过她微凉的指尖:“师兄病了,他在房里等你。”祝君君低低应了一声,落后温郁一步,离开了这条仅能容纳一个短暂拥抱的漆黑小路。蒋灵梧烧得不轻,不过祝君君进屋的时候他还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温郁把空间留给了二人,因为他还得做好放风的工作——意外总是不会嫌多。祝君君顶着冯三娘的脸走到蒋灵梧床前,高烧中的蒋灵梧眼神有点花,嗓子也有点哑,他眯起眼睛看了祝君君一会儿,笑着说道:“才月余未见,灵梧都快要不认识君君姑娘了。”祝君君在床沿坐下,手背贴了贴男人的额头,被烫了一下。她心疼这个为她冒雨奔波的男人,嘴上却故作刁蛮地还击他:“蒋掌匣是在挖苦我呢?嘴上说你不认识我,可其实是在怪我不认识你!”“灵梧不敢,”蒋灵梧抿着嘴笑,把祝君君放下的手握进了掌心,脸色因高烧而异常红润,“你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祝君君不想说是什么原因,因为煞风景,她现在只想捧着蒋灵梧的脸深深地吻他,咬破他的嘴唇,钻进他的嘴里,舔弄他的牙齿,纠缠他的舌头,汲取他的口津,再融化他的理智。她也的确将这一切做得顺理成章。蒋灵梧亦不多问,扣住她后颈一一应承。于是,近两个月不得相见的思念之苦便这样悄悄消弭在了唇齿之间。

“蒋掌匣,”等品尝够了男人的味道,祝君君坐直身体,一双嘴唇被吮得湿漉漉的,“你嘴里好热。”蒋灵梧失笑,捏了捏女孩娇气的小鼻尖:“因为我患了热症。”“那你还亲我!”没辩解分明是女孩先亲了他,男人只说:“热症不会传染。”于是祝君君的手又得寸进尺地游走到男人紧实的胸膛,手指灵活地钻进他微敞的衣襟:“那蒋掌匣还能再cao劳一下吗?”蒋灵梧哑然了一瞬,而后目光灼灼:“医嘱说,最好不要cao劳,但如果君君姑娘一定想要……”“我开玩笑的!”祝君君一秒破功,趴到蒋灵梧身上吃吃笑个不停,男人就着半坐的姿势把扑到怀里少女紧紧拥住,心腔被填得满满当当。抱了一会儿,祝君君起身给蒋灵梧换上一方冰凉的湿帕,男人安静地躺着,目光从未离开过面前女孩。祝君君听他说了袁少谏的事,得知那小鬼已经被安顿好,晚几日也会抵达潮州,心上悬着的一颗石头总算放下,然后才把自己的事同蒋灵梧说了一遍,却隐去了曾被界青门追杀和被岳星楼喂下心魔蛊的事不谈,说到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也看到了,你那位好世弟谨慎得很呢,不光给我易容,还非要我戴那麻烦玩意儿,连我惯穿的衣服都换成了别人的款式。”她可不喜欢穿白色,一点儿都不耐脏。又问:“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我的?”蒋灵梧没有瞒她:“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香气。”祝君君连忙道:“可是这身衣服被人用沉香熏过好几遍,再香也该被盖过去了吧?”蒋灵梧摇了摇头,微哑音色像沉进了缠绵的热泉里:“你的香气不光只有嗅觉能够闻见,还能用心。”香气还能用心闻见?祝君君彻底不理解了。这是什么通感修辞法,蒋灵梧是在和她探讨关于爱情的哲学吗?【你是不是傻。】【这是属于软玉温香的buff。】【还哲学。】【你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玄学。】祝君君:……为什么你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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