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蒲榭杨要高上一些,又习惯把背挺得很直,语气中蕴含的意味让他感觉毛毛的。他接着又把蒲榭杨刚才说的十七八条重复了一遍。焦明予脸上笑得灿烂,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来意不善。
蒲榭杨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刚才还不如爷们点要杀要剐随陆时舟便是,总比现在这要闹事的局面看起来正常,但眼下似乎已经于事无补。
面对焦明予的挑衅,陆时舟只是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走向一旁的场地:“请便。”
整场对局蒲榭杨都提心吊胆的,他在旁边攥紧手,一边紧张兮兮地在心里给陆时舟加油助威,一边准备着等其中一人倒地就撒腿去叫医生。不过好在没出什么大差错,顶多就是陆时舟额侧不小心被焦明予身上挂的的小饰品剌了道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的口子,血嘀嘀嗒嗒溅在地上,两人赶紧被拉开。陆时舟被围着嘘寒问暖了好一会儿才被送去了医务室,当事人焦明予反而先一步走了。
只是皮外伤,医生三下五除二就给他处理好了,脸上粘了块纱布,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接着就让他在原地坐会儿等待观察,自己去帮别的事去了。
陆时舟无聊得很,现在的时间有些尴尬,医务室里什么也做不了,除了重温他在终端里下载好的那些早就翻烂了的资料。蒲榭杨说去给他带饭了,但就终端上传来的菜品而言,陆时舟兴致缺缺,在随意敷衍了他几句之后,他起身,环视房间。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由于被这事耽搁,文学课只好请假,但愿戴维斯教授不会因为出勤率抓狂——阳光铺洒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里,医生没加整理的桌面上堆叠了几份电子档案。第一本的对象尤为眼熟,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或许是专门摆在这里给他看的。陆时舟定睛,恰好是今天的“罪魁祸首”。
他垂下眼,小心翻开第一页。资料没加密,他略有些吃惊。
“身体素质a,和你一样。很优越的条件。不过他心理素质太差了,这点比不上你。”医生哼着歌回来了,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陆时舟耳后,让他不禁打了个颤,这才好回医生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医生后撤几步,回到了正常的社交距离,摊手耸肩,示意他别多想,“那小子不是显而易见的,过刚易折?”
这四个字确实形容得很贴切。医生继续说:“不过他好像把你当对手哦?那你可要小心了。”
陆时舟的动作顿了顿,他若无其事地收好桌面上的那些文档资料:“多谢提醒。请问伤口还有问题吗,课要迟到了。”
在目送陆时舟离开后,医生在原地驻足了半晌,这才一把拉开旁边用作隔断的门帘,冲里头的人喊了一句:“他走了哦。”
“啧。”隔间的小床上窝了一个人,赫然是刚才遛得比谁都快的焦明予,他大抵是在这儿小睡了一会儿,语气里是说不清的困倦,然而正是因为困倦,让他压抑不住恼怒,“你就是叫我听你说这个的,说我不如他?”
“难道不是事实吗?”医生笑眯眯地反问道,他看上去倒是心情很好,一整天都乐呵呵的,“但是你没发现什么吗?”
交流进行到这里,焦明予已经忍无可忍了:“发现什么?想羞辱我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唉。医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面不改色:“没什么,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