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何地,还是这么冒失欠考虑。”“你认得我?”练红尘懵懵地问。“妖族公主,想不认得也难。”封离漠摸了摸她头顶蓬松柔软的绒毛,熟悉的手感竟叫她有些眷恋。练红尘道:“不对,我肯定在哪儿见……”
封离漠懒懒往瑶台看去,“你们也瞧见了,天帝的玉扳指没了,那就选不出天帝了。”她左手牵着兰倾绝,右手撩着练红尘的头发,露出骇人的笑,“那便开始另一轮魔神的选拔。”“天界凌驾众生已久,也该换魔界来享受享受了。魔界没那么多规矩,不管你一对多还是多对一,一炷香后还站在台上的,就有资格做我魔界子民。”“逆仙痴心妄想!”扶桑指着座上反贼,振臂一呼,邀众人一齐讨伐了她。男仙们重整旗鼓,已经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凡能修上女仙的,眼光智力自是不俗,才不会由着男的差遣蒙骗,她们清楚自己乃王母麾下,也知道扶桑是想趁此机会夺得尊位,遂不会听从他的命令费力给他作嫁衣,均直笔笔立在原地,冷眼旁观。九天壬女不发令,她们谁的话都不会理会。“给他们点教训。”封离漠发话。兰倾绝手握千丝万缕飞至瑶台,挥动间,银丝四面八方射去,男仙被仙力震得连连后退,俱受了不轻的伤。“找死!”扶桑阴着脸,亲自上阵,那把斩仙大刀迎面劈来,拦路的银丝被砍断,刀刃落在兰倾绝身前,在其臂上重重划了一道口子。血染白裳,右臂被伤,难以cao纵法宝,左手施法比不上右手熟练,几招下来,竟要落败。竟然打得兰倾绝无暇还手,看来扶桑已至天神境中阶,还有他那柄斩仙刀,上头魔气缠绕,想来也是件杀器。封离漠蹙眉,又一个韬光养晦的。连兰倾绝都不是对手,那未达天神境的自己就更敌不过他了。封离漠脑筋转得飞快,急思着出路。原以为有兰倾绝在就可天下无敌,世事难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五方邪神不在话下了,却没想到凭空又冒出一个深藏不露的扶桑。这该如何应对……余光瞥见那一众高高挂起的女仙,心里生出个不雅却极好的法子。九幽狱火骨发动,元炁快速在体内运转起来,两周天后,从炁海全部泄露出去,带着秘法的炁飘散出去,飘进女仙鼻间,生出各式各样抓心挠肝的香气,勾着她们向她看朝她飞,渴望着抚摸贴紧她的肌肤……“姐姐们帮帮我~”封离漠笑着蛊惑,女仙们唯命是从,悉数瞪向那惹她不快的扶桑及一众男仙。她们成一道道结界似地挡在封离漠身前,与扶桑拔剑相对,就连那信天宗首徒也倒戈相向,站在了女仙这边,和她们同仇敌忾。九天壬女虽不及玄女的功力深厚,却也是王母的左膀右臂和得力干将,法力不能小觑,莫说再加上这些个整日醉心修炼的女仙了。扶桑手底下的男仙是些什么货色,他比谁都清楚,奸懒馋滑、欲念难除,能把用在下半身的心思用在修炼上,他现在还用忌惮这些女仙?挥开最后一批被打下来的男仙,扶桑怒其不争地骂着:“滚开!一帮没用的东西!”只剩他与舍目真人、九源丈人三个一齐对抗泱泱女仙,心有悸惧,却不能表露。数千女仙结起的屏障牢不可破,就是他这个天神境强者,都不能一时破得了,且后来的女仙又加入阵中,使本就牢固的结界更加坚如磐石。“尔等真要与天界为敌,去帮这个犯上逆仙?!”扶桑问道。“未长眼睛?我们做都做了,用你来质问?会有何后果我们心知肚明且早就做好一力承担的准备,用不着你重三道四地以此威胁。”“王母知道你们这样做吗?”“事完之后,我们自会去昆仑请罪,在此之前,碰她?休想!”疯了疯了,这帮女仙全疯了!平日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倒护自己崽子似地护着这个逆仙,甚至不惜违抗他的命令!一群疯子!扶桑三人酣战百回,仍攻不破结界。女仙见他们力疲,暴起发难,一齐御剑攻过来,扶桑费力格挡,舍目与九源被兰倾绝用千丝万缕缠住动弹不得,九天壬女同练青玄一齐钳制住扶桑,女仙们趁此击之,打得他连连败退。用晖明的南鸣金钟困住他们,女仙得以收手,一起看向封离漠,眼神里皆是占有。“同我们去昆仑罢,王母会护你无虞。”九天壬女向她抛出橄榄枝。兰倾绝却不答应,拖着伤臂挡在封离漠身前。“怎么什么好东西,最后都要落到你们昆仑手上?如此宝器,非我们妖界莫属!”练青玄也不肯相让。“无量佛陀,此女天赋异禀,当皈依我佛,修习密宗法术。”离垢施道。“当我们冥界是死的?她分明最适合来我们冥界。”戈殳芷道。各界女仙渐起纷争,谁也不让谁,为了得到封离漠而动起手来。第一次六界动乱是男仙为了铲除叛徒太初元君,第二次六界动乱,却是无欲无求的女仙们为争夺一凡人炉鼎而从九重天打到阴曹地府,斗得不可开交。几大神尊仙君痴战月余,不分胜负,闹得六界苦不堪言,男仙们纷纷联名请愿、好言相劝。更有甚者出起了馊主意:列位尊者都想要此人,又都不愿退一步,不如订个程历,轮流享用。众神仙一合计:妙哉。处于风暴中心的太初元君骂骂咧咧:妙你个仙人头!她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躲过扶桑,却身陷女仙重围,这回却想不出法子自救了,那帮女仙无欲无求的,她们眼下最大的欲求就是她。于是乎,趁着她们斗得火热之际,她选择溜之大吉。女仙们浩浩荡荡跟在后面追,被关在南鸣金钟里的扶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