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谁相伴?
席话,佩衿呆立在了原地,玫果漫步仍自踏着秋风,纷飞的院中秋景。
虽然院中各角落都不少丫环奴仆,虽然有六个夫侍散在这院落里,但院中仍没一点生气,死气沉沉,真是喜辜负了院中精心打理的景致。
转过酒窖,要了两壶烈酒,就着明月,边走边饮,半壶酒下肚,也有了醉意,摇摇晃晃的转回自己住处,见冥红依在门边,曲着一只腿抵在身后门框上,静静的看着手中拈着一片树叶,不知在想着什么,玫果走到了院子门口,都没能现。
玟果站在院子门前,静看着他,月光散在他高大结实的身体上,拖出长长的一条影子,俊朗的面容在阴暗的光线下,仍然性性感迷人,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夫侍,他那宽阔的胸膛该是许多女孩梦想的可以依靠的港湾。
可惜那个血咒却将他束缚在了这弈园。
轻咳一声,惊醒了冥红,向她望来,放下曲起的腿,抛掉手中的树叶,站直身静静凝视着她,眼里比平时多了些什么她不理解的东西。
玟果慢慢走到他身边,仰视着他,“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有事吗?”
他低头审视着半醉的她,她虽然已经长大,但终还是玫果,难道那无情果的苦涩当真是因为她?“末凡叫我来的。
”这还是在她醒来后,第一次十五到她这儿来。
玟果笑了笑,冷飕飕的心更是阴风阵阵,“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今天是十五,末凡也没安排其他人。”停驻在她脸上的视线滑开,落在两个并肩而立的影子上。
“你没进门。十五无论什么原因离开房间地规矩不能算数。所以你不用担心。回去吧。”她不能再让他们侍寝。否则以后就算找到了解除血咒地办法。也没办法让他们洗清与自己地关系。毕竟现在大家都已成年。不比儿时了。
“弈园地人。没人会害怕死。”他崩紧了身体。她不该小看他们。
玟果愣住了。是啊。她心乱如麻。却没想到自己这随便地一句话是对他们地侮辱。他愿意前往镇南府领罚。面对一百二十军棍。面不改色;慕秋割肉剜骨不皱下眉头;这些人又怎么会是怕死地人。
转过身。上前一步。在他面前停下。静看着他。神色认真。“我从来没认为你们会是怕死地人。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末凡说。十五地晚上。你一定要有人陪伴。”他并不退步。
玟果垂下眼帘。唇边化开一抹淡笑。浓密地睫毛却湿润了。末凡说。末凡说……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如这样对待自己?既然知道她十五地晚上要人陪。他自己去躲地远远地。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他在维护着自己。可是在自己最无助时。他将她丢开了。
“你先回去吧,我要人陪的时候再叫丫环去唤你。”转过身,倒举酒壶,倒了一口进嘴里,晃着身子,迈进了门槛。
冥红微皱了皱眉,近来的她十分怪异,不再象以前那样开朗活跃。正要跟上去,雕花大门‘ ’地一声在面前闭拢。
歪着头,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转过身,架起一条腿坐在门前长廊上的青石长凳上。
玟果靠在门上,仰头喝干了壶中酒,晃了晃晕沉沉的头,她到底是想买醉还是壮胆?或许两样都有……恶魔,今晚,是该会会你了。
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向里间,随手将空酒壶丢在八仙桌上,推倒床前的屏风,拧着另一壶满酒,坐在床上,后背紧贴着铜镜,可以看见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冥红在门外听到‘ 当’的重物倒地的声音,跃起身,踹开房门,见屏风倒在地上,而玫果独自靠坐在床上提着酒壶饮酒。
被他惊到,洒壶停在半空中,偏头看着他,淡淡的道︰“别进来。”
“你……你没事吗?”这样的情境反让冥红不知该进还是退。
“没事。”玟果微微一笑,面颊因为酒的原因,分外娇红,目光也有些迷离。
冥红心跳突然一窒,忙避开了头,不敢再向她靠近,“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好。”玟果仰面又呷了口酒,看向窗外的明月。
冥红静等了会儿,不见房中有什么异样,反手带上房门,仍坐回青石长凳。
也许是酒能壮胆,明知这十五夜,那恶魔可能出现,反而并不十分害怕,紧张中却又有些期盼,沉思着有什么办法能与从她口中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即便是她真的完全不配合,不是还暂时有这面镜子保护,只消大叫,冥红或许就能进来,比如象刚才屏风倒地那样。
或许这么做太过冒险,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更快速知道那些秘密的可行办法。
正在半迷半醒间,一阵阴风刮过,桌上红烛一暗,火头乱跳,玫果心里顿时慌乱,酒也醒了,该是来了。
等烛光再次平稳下来时,烛台边已站着了上次所见的那个恶魔。
玟果压下心里的恐惧,后背紧紧抵住身后冰凉的铜镜,面上带着松散的笑,“难道每个十五,你都候在我窗外不成?你这么窃视可不大礼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