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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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泛着琉璃丝光的白袍撞入玫果的眼帘,白袍被江风吹得贴服在身上,勾画出均匀修长的身驱,及腰的长并不束起,任其披散在身后,只将两边的耳拢向脑后,用条白色的丝带随意的绑住,丝带随着束一同飘扬。
白皙的面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美,斜飞的凤目慵懒不羁,挺直的鼻梁,微白的薄唇,无一不美秀美得眩目。
虽然不能说他比拟弈风的英武俊朗,也不似末凡那般飘逸脱俗,也不象谨睿那般完美的无可挑剔,但却是另一种让人看了,便深深烙在心里的美。
他在玫果看他的时候,也打量玫果,琥珀色的瞳仁里闪过一抹诧异。
但很快现玫看他的眼神里并不似别的女人那样充满爱慕和痴迷,只是在一愣之后,便是一脸不满的瞪视着他,显然还记恨着他刚才所说的话。
这一现令他的薄唇勾一道性感的弧线,“我叫释画。”
“知道了。”玟果着脖倒看着他,觉得好累,索性看向别处,打量起这个岛屿。
释画没想到对方对他这么不感趣,挑起眉毛,有一丝挫败感,“你当真就是平安郡主?”
玟果的视线环视了一周以自己目前的角度能看到的地方,最后才回到释画脸上,“你认为现在扛着我的这个该死地男人,当真吃饱了撑着,大老远弄个假货来吗?”
她到巴不得现在被扛在他膀上地是个伪劣产品。
黑豹皱了皱眉头。耸了耸肩头。
玟果地小腹顿时被顶得不好受。张口道。“你要死啊。”
握了拳头就要捶他。雪白地手臂从被中伸出。周围传来‘啧啧’声。
才想起身上没有衣服。忙缩了回去。气闷得想就此晕过去。盘算着干脆装晕过去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正要闭眼楮。听释画“哧”地一声笑。
转脸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这晕迷也不装了。
释画地眉稍挑得更高,摇摇手中的折扇,笑看着夜豹,“你好象弄了个麻烦回来。”
夜豹只是淡淡睨视了他一眼,将玫果交给迎上来的一个长得五大山粗地妇人,“给她喂些姜汤,再泡个热水澡。”
玟果见自己总算要被移交了,大松了口气,然还没等这气出完,郁闷的呻吟一声,真的要晕过去了。
原来妇人接过裹成粽子的玫果,并没有给她什么好地待遇,仍是将她象米袋一样扛在肩膀上。
而她的肩膀远不如夜豹的宽阔,反而让她更加难受。
玟果在被扛着离开前,艰难的抬起脸,瞪了眼~画手中摇着的扇子,翻着白眼,“冷不死你。”
接着又横了眼夜豹,全拜他所赐,才受这活罪。
释画唇角的笑意更浓,等玟果被扛着走远,转头看向身边地夜豹,“我想要她。”
夜豹的视线一直留驻在远去地玫果身上,冷冷道︰“你不能踫她。”
“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主动来踫我。”释画看向身边人地侧脸,眼眸闪动,象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不行!”夜豹语气中透着不留余地地霸道。
释画慵懒的浮上错愕,“你从来不干涉我与女人间的事。”
“她不行。”夜豹冷厉的声音让释画愣在了原地。
夜豹抬腿穿过出来迎接他归来的人们让出的道路,走向自己的住处。
释画在一扇~花门前犹豫了片刻,咬了咬下唇,推开门。
里面点着烛火,烛光将满屋的蒸气照得朦朦胧胧如同梦境。
夜豹坐靠在放在正中装着热水的大木桶中,闭目养神。
释画慢慢走到木桶边,绕到他身后,伸出白得如同女子的手,为他揉捏着壮实的肩膀,“劫一个郡主,并非难事,你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出马?”
夜豹闭目不言。
“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那个女人?”他停了停,接着柔声道︰“虽然她是交换纳兰氏的关键,但这么一个不会武的女人,对于兄弟们来说,也是手到擒来,何需你去冒这暴露身份的险。而且你居然把她带到这儿来了……”
夜豹象是睡着了一样,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你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吗?为什么不能把她给我?”他的手从他的肩膀慢慢滑向他的胸脯。
夜豹动了动,拂开他的手,“我累了,想静一静。”
释画本少血色的脸,变得更白,慢慢缩回手,微拧了拧眉头,“你变了,自四年前就变了,最近越加让我快不认得你了。”
夜豹长密的睫毛颤了颤。
“到底四年前生了什么?让你一夜之间象变了一个人。”薄唇上被咬出了一排齿印。
“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会儿。”
释画为他加了瓢热水,“我也该离开了。”
“好。”夜豹语音淡淡的,听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释画泛着金光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慢慢的道︰“我要去俊男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