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如赖活
玟果心里一凉,“这人好死不如赖活,如今你已经自由了,只等养好身体,便有新的生活。而且你哥哥很挂念你,你为何求死?”
雅儿长长的睫毛慢慢湿润,“我不想我哥哥看到我这个样子。”
玟果微笑着隔着被子握她的手。
雅儿惊得一缩,却无力动弹。
玟果只当没发现她的闪避,仍隔着被子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我懂些医术,而你哥哥更是医中高手,定可以治好你的。”
其实雅儿的那身皮肤已经坏死,玫果也不知该有什么办法来恢復她这身肌肤,但如今也只有暂时安抚着雅儿,慢慢再想办法。
雅儿垂着眼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再抬起眼,看向玫果,确定她真的可信,才道,“我中了蛊毒……不时都会发作……
玟果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你哥哥不是已想到办法了吗,只不还没完善,等过些日子总会成功的。”
她疼得轻轻一颤,却没退缩,很多年了,没有人这样柔声细语的对她说话,也没有人这样握过她的手,心里淌过暖意。
对玫果与哥哥定然关系非比寻常更信了几分。因为除了佩衿哥哥。没有人知道谨睿哥哥配制蛊毒解药有成地事。“如果是以前。或许可以。但现在……”她摇了摇头。“是不成地了。”
“没有什么不同。你要相信你哥哥。”玟果料她是顾虑身上身有皮肤之事。地确啊。这蛊毒发作。哪个男人敢跟一个没有皮肤地人办事啊。
雅儿犹豫了片刻。终于动了动手指。“你看看我地身体就明白了。”
玟果见她终于肯让自己看她地伤势了。长吁了口气。点了点头。示意下人们退出屏风。轻轻揭开丝被。
尽可能轻地解开她身上裹着地衣衫。
虽然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刚揭她脸上面巾后。那惨不忍睹地样子。仍是倒吸了口冷气。心脏猛地一阵收缩。强压下内心地愤怒。“这个。我们会有办法地。虽然我不敢说能让你象以前一样漂亮。但恢復得七七八八还是能有办法地。”
她就不信这以前的整容是白做了。
“不光这个,你往下看。”雅儿神色凄然。
玟果深吸了好几口气,再三做好心理准备,才去解她地衣扣。
随着衣衫褪去,露出骨瘦如材的肩膀,玟果如果不是用拳头将嘴堵住得快,只怕已惊叫出声,“为什么会这样?”
她露出地驱体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肉,凹突不平,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骨头,就象是被野兽啃咬过一般。
“她恨我爹爹,想我爹爹一次,就咬下我的一块肉……”她说的很平淡,这些年来的虐待早已是家常便饭。
玟果喘了口粗气,“是寒宫雪?”
雅儿点了点头。
玟果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上次见她,只觉得那女人深沉不简单,没想到完全就是个变态,“我会帮你讨回公道地,这伤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慢慢的治。”
化血生肌,虽然困难,但也不是全无办法。
雅儿一阵感动,喉咙滑动了一下,“你接着往下看。”
玟果咬了咬牙,做了最坏地打算,快速的解开她身上地所有衣扣,轻轻揭开,视线落在她胸腹处,再也移不开,无法思考,只剩下惊悸,过了许久,才伸手去摸她身体那些塌陷的部位。
这一摸之下,手颤抖起来,里面地肝胆之类的竟无一齐全,为她盖上丝被,背转身脱虚的坐倒在床边,不敢再看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我爹娘心狗肺,所以就把我体内的东西拿去喂狗了,所以我是不成了,杀了我吧。”雅儿眼里露出哀求之色。
玟果突然觉得很无奈,把她弄出来了,却根本没办法治好她,难道说弄她出来就是为了弄死她,让她解脱?“寒宫雪到底和濮阳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对你?”
“她爱我爹爹,但我爹爹不爱她……我哥哥和我爹爹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她也想要我哥哥。”
玟果蹙紧了眉头,女人因爱生恨可以变得如此可怕,“这些都过去了……”
“这位姐姐,如果你真为我哥哥好,就杀我了。”
玟果裂了裂唇,勉强想挤出一丝笑容来安慰她,最终失败了,怎么也笑不出来,“雅儿,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问过你哥哥。”
她说完,不等雅儿再有机会开口,手指轻弹,一股淡淡的花香从指尖飘出。
雅儿剎间便沉沉睡了。
玟果站起身,脚上象灌了铅一样沉重,转过屏风。
释画正懒懒洋洋的依在门边把玩着长箫,见她出来,脸色惨白,轻轻道︰“你该杀了她。”
玟果摇了摇头,“我做不到,也不能。”
“你刚才杀人不是挺利索的。”
“她们不同,那些人该死。”从来认为不该随便结束别人生命的玟果,这时深深感到有的人真的该死。
“可是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玟果又摇了摇头,雅儿是谨睿和佩衿一直挂念着的亲妹妹,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