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谨睿
果愣愣的看着那张绝世的容颜向自己靠近,完全忘了看来啊,这美男的诱惑力比美女的魅力丝毫不逊色。
谨睿刚触及她温热的唇瓣,神智便自转醒,蓦然放开她后退两步,她虽然与过去区别甚大,辩若两人,但她终究是玫果,终究是虞家的人,自己这样做,以后如何面对濮阳家惨死的几百口人。
扫了一眼雾气腾腾的浴桶,神色一变,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在她身上,“你不能留在这儿。”
玟果在他退开的那瞬间,觉得自己好逊,怎么变得对美男没了免疫力,亏自己还是在整容台旁边打滚的人,真是丢死人了。
这绝对不象自己的作风,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对他的话只是一愣,便明白了,他长年与毒物打交道,对毒自然能有高于常人的免疫力,而自己虽然也常与药物打交道,但终是有别,穿好衣衫,指了指浴桶,“那这……
谨睿已然恢復了冷清的神情,“我会处理。”说完,看了看她,难得的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再用在自己身上。”
她说的对,寒宫雪做梦都想,他爬上她的床,不过既使是那样杀了她,他也无颜去地下面对父亲和母亲。
而且被封住的血脉已在慢慢被打开,只是完全解开却还需要时间。
再说这些年来,为了避开寒宫雪的眼线,运功的时间很少,这就更减缓了解开血脉的进度。
雅儿地死让他失去了理智。不想再等。才想用这种以命换命地走险办法。
在刚才那一瞬间。不管能否接受玫果。但是他地确明白。自己不想再死了。起码不想自己死在寒宫雪地床上。即便要死。也该死得干干净净。
玟果微歪着头。睨视着他。“我能相信你吗?”
谨睿听了她地话。连回答都省了。瞟了她一眼。手指轻弹。自他指尖有一抹药末弹入热水中。自己先行出了洗沐间。
玟果好奇地探头看了看浴桶里地水。眼里露出了惊讶。他这么一弹之间。水便起了变化。那些水银溶液居然快速地消失。
大松口气。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
望着他地背影,一脸的崇拜,他用毒解毒竟到了出神入化地地步,她更加可以理解寒宫雪想得到他的原因了。
谨睿在药架上拿过一个药瓶,抛给她,“一粒!你可以离开了。”
玟果从瓶中倒出一粒碧绿的药丸,想也不想便抛入口中,将药瓶重新盖好,抛回给他,“谢谢。”转身就走。
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我要离开弈园。”
身后传来他冷冷清清的声音。
玟果顿时杵在了门口,慢慢转过身,“你要走?”
他背转身走到药架前,大拇指轻抚着刚刚从她手中抛回来的小药瓶,唇上还有她的留香。
玟果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人挖开一块,有些空落落地,“可是还没找到血咒的解法,该怎么办?”
她没有忘记,他身上的血咒不解,血咒发作,一年强过一年,他将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日子里。
“那些不重要。”
“也好。”玟果感到无比的无可奈何,“如果我问你去哪儿,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
玟果点了点头,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答案,“我们还会再见吗?”
他将小药瓶紧紧握住,冷冷道︰“郡主请回。”
玟果恍恍惚惚地离开竹园。
一抹素净的身影从梧桐树后转出,丢掉手中的枯叶,目送玫果走远,从容的迈进竹园,凝视着仍静立在药架前的谨睿,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终究是要离开了。”
谨睿悠然转过身平视于他,“多谢你这些年地关照。”
没有末凡,他不可能有这样随心所欲的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药物;也不可能瞒过寒宫雪地眼线运功冲脉。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好说,你地血脉尚未全解,这么离开弈园,自保可有问题?”
谨睿冷冷的面颊上升起一股傲气,“功夫虽然还不成,但要想杀我却也不易。”
末凡背手微笑而立,他说地不错,光凭着那手使毒的功夫,用不着别人先动手,已先趴下了,除非遇上一点红这样的职业杀手和象弈风那样百里穿杨的人。
伸手入怀取出一块雕刻的极为精致的通透莹白,没有一丝杂色的玉佩,抛给他,“把这个拿着,或许以后用得上。”
谨睿接在手中,摊开手掌一看,冷然的面色慕地一变,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向从容而立的末凡,“你是……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也不作答。
谨睿重新细细的打量了末凡,就象从来没有见过他,赫然了然,“我早该想到,除了他,世间谁还能有你这样的才谋计略……
末凡只是微微笑了笑,既不骄傲,也不过谦。论天下最自信却又不自满的人该非他莫属了。
“你多加保重。”
他等谨睿点头算是应了,便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听身后又传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