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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提起笔，柔声道︰“心里浮燥是写不好字的。”

玟果只觉耳边一烫，刚才只道他在看书，却不知他何时走到身边。

第一次看到‘弈园’的门匾便知道他字写的极好，但今天看这个‘燕’字，却更是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倒象是常练着的一般。

转头看他，由于离他靠的极近，手臂又是环着她身体的，她这一转头，唇几乎是擦着他的面颊。

他也不避让，也转过来看她，眼里满含着平时少见的柔情，他如何能读不懂‘伯劳飞燕’这个满含离别之情的蓄意。

又如何不知他们或许终有一天会‘伯劳飞燕’。

四目相对，久久不能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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