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还是留?
原来如此。”烟然放下青瓷茶杯,低头沉思。
“只要人可靠,嘴紧,银子不是问题。”玟果縴縴手指轻擦着杯缘,等着烟然答復,手指上慢慢加大力道,按得指甲盖都有些白,不时的望望窗外天色,心里暗暗焦急。
烟然眉头一松,笑了,“不是银子的事,如今的春花秋月不比得过去,现在的东家是太子,这个太子平时看似不大理这儿的事,但我们谁都清楚,太子是冷面铁心,如果犯了他订下的规距,任是谁都讨不了便宜。”
“他铁面冷心?”玫果实在没办法把那个可恶的人与这么个形容联系在一起。
“嗯。”烟然仍在思考,人家开了口了,的确是有紧要的事来求她,她怎么能不帮,“姑娘不认得太子,不知他的脾气,根本就是说一不二,没有人情可讲。”
玟果一翻白眼,认得他?“他长年在花场打滚,难道不睡姑娘?既然他自己要睡姑娘,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
烟然咬唇笑了,“他是太子……”
“太子怎么了?天子犯法与同罪。”玟果不以为然的耸了耸小鼻子,心里就象塞进了一颗三角石块,怎么动怎么搁得不舒服。
“太子不睡姑。”烟然心里淌过一丝落寞,她到是希望他睡姑娘。虽然这些事不必向外人解释,但听见有人抵毁他,仍没忍住为他辩白。
“信?”玫果继续翻白眼,他跟本就是色鬼投胎,或许她可以理解为他是在战场上饿了女人回来的,不过她现在没时间讨论弈风睡不睡姑娘的事,“这么说来,你这儿是没办法可想了?”
“办到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玟果眸子一亮。
“我有一个好姐妹。春香楼搬过来地时。她没跟过来附近住了下来安安份份地过日子了。如果我去求她帮这一次忙。未必不可。”
玟果大喜。“那娘了。”
“姑娘不必客气您可是我们地贵人。这点小忙自该帮地。我让她去哪儿方便?”
玟果望了望窗外俊男坊地牌坊“俊男坊。”
“啊?”烟然再次异外。
玟果干笑两声,也不解释,“我这就先下去了等她了。”
回到吩咐了小厮在门口候着,便往楼上走。
到了后面,果然见有小厮正在备热水,这次的热水中还放了些药物。
玟果闻了闻,知道是些镇神的药物,看来他这毒又再加深到不靠药物难以忍受的程度,暗嘆了一声,等过了明日十五,得尽快去寻冰才是。
可惜谨睿不在,否则或许能早些配出解药。
先去账房支了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一夜,相对花楼姑娘来说,实在不是低价了只要她能服侍得佩衿好,这五百两又算得了什么?重新回到楼梯口,搓着手焦急的来回走动。
没等上多久功夫,果然见小厮带了个相貌气质不输于烟然的姑娘过来,也是玟果相识的叫初菊,过去在春香楼也没少为她看病。
只是她生性淡漠以虽然也是一个头牌,却不及烟然和冰心她们名气大性格却是极好了。
玟果一看是她,就一百个满意想,这个烟然果然是个会处事的人。
初菊已听烟然说了来龙去脉,这来,自然是有备而来,向玫果行了礼,唤了声,“肖大夫。”
玟果含笑回了礼,“烟然姑娘可有跟你说过?”
初菊低声回答,声音暗柔,听着极为舒服,“烟然已经说得很明白。”
玟果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银子递给她,“这只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初菊听声音便知道是袋子里装的是银子,而且是很多银子,不肯收,“以前没少让肖大夫照顾,初菊本不是什么黄花姑娘,这银子不能收。”
玟果强塞给她,“听说你从良了,还让你来,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再说你从了良也要银子过日子,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并没别的意思。只是……”
初菊听她这样说,才勉强收了,“只是什么?肖大夫有话尽管直言。”
“他中的是不淫毒,只怕这行事,比正常人要……”玫果咬了咬唇,停了停,“你一定多担待着些。”
“肖大夫放心,我们这行出来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玟果这才松了口气,引着她上楼,等小厮们送进了热水出来,才示意初菊进去。
在初菊进去时,门关合的一瞬间,从门缝中能看到佩衿靠着床里的墙壁坐在床上,曲着一条腿,一条腿随意的伸着,头抵着墙,闭着眼,皱成川字的眉头,让他秀美的面颊多了一种让人心酸的东西。
玟果暗嘆了口气,在没研制出解药前,也只能先这样了。
随着门关拢,听见初菊柔声唤起了声,“公子……”
接下来,里面便没了声音,玫果杵在那儿,不知是什么滋味,觉得自己该走开,在这门外听人家办事,实在不是她的身份应该做的事。但走吧,又觉得不放心,又怕万一佩衿有什么意外。
走……不走……走……不走……
两个念头在脑海里反復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