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事
她从来不曾见过末凡有这样的神情,心里更是一跳,这两人是何等厉害的人,她不会不清楚,想到卫子莫暗恋玫果,如果被这二人所知,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更是一阵慌乱。
末凡见小娴愣望着他的眼里闪着恐慌,知道自己失了控,垂下眼眸,再次抬起时已如往常的从容亲和。
小娴背脊一阵寒冷,刚才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等末凡离开,便独自回了房,回房后,辗转反侧,哪里睡得着,弈风身上的霸气和末凡眼里的冷寒,反復浮在眼前,猛的翻身下床,去了客房。
轻轻推开门,卫子莫尚未醒,走到床边,他却赫然睁开眼,二人俱是一愣。
小娴的脸瞬间涨红,很快定了定神,“醒了?”
卫子莫伸手捂了捂巨痛的头,坐起身,“只是觉得有人……”
玫家父子也是练武之人,小娴虽然没有服侍过玫家父子,却也明白这个道理,笑了笑,“卫将军,就连睡觉也这么警觉易惊醒吗?”
卫子莫笑了笑,“常年打仗,随时可能有敌军摸进营房,习惯了。”
小娴一阵心疼,“时辰还早,将军再多睡会儿,我去吩咐厨房备些肉粥给将军暖暖胃。”他昨晚喝了那么多冷酒,想必也十分难受。
卫子莫温和的谢了,“有劳小娴姑娘。”
小娴轻咬了咬唇,“将军不必这么客气,小娴只是一个下人。”
卫子莫眼里没有轻视之意,“卫子莫也非达贵人家出身,只不过得了太子提拔罢了,姑娘不必自谦。”
小娴见他如此亲和有礼,心里一暖,对他的心更是无法回转,退了出去。
弈风端了药碗,走到床边,揭开床幔,见玫果仍双目紧闭,伸手探了探她脖边脉搏,觉得跳动倒也有力,也不甚担心,将药碗放在身边角凳上,扶起她,令她靠在自己怀中,一手环紧她,不容她软倒下去,才重新端了药碗来凑到她唇边。
玫果硬是不肯张嘴,任弈风这么折腾,就不能有一口汤药进得了口。
弈风无奈,拭去她嘴角溢出的汤药,自己含了一口汤药在口中,一手箍紧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低头,嘴对嘴的往她嘴里灌。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瞬间包裹着她,她心里一软,但随即想到他又再欺瞒于她,心又硬了起来,咬紧牙不肯服那汤药。
她虽然在昏迷中,弈风也舍不得手上用力,怕捏痛了她,只得用舌去抵她的牙关,设法让她开口。
就在这时玫果突然张口,他的舌尖顿时滑进她口中,心里一喜,正要将口中汤药渡过去,舌上一痛,本能的缩回舌,那口汤药反而尽数灌进了他腹中,苦不堪言。
再加上又没有心理准备,直呛得他一阵猛咳。
咳了几声,才觉得不对劲,昏迷之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道咬人?
仔细看着怀中人,只见她仍是双目紧闭,苍白的小脸却泛了淡淡的红,窄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已然明白其中道理,嘴角一勾,扬起了眉梢。
重新含了一口汤药在口中,揽紧她縴弱的身子,照着她的唇压覆下去。
仍如刚才一般,用舌去轻撩她的牙关。
她果然又松开了牙关,任他的舌滑入,就在这时,又是快速的咬下。
这次他却是已有准备,飞快的缩回,令她咬了个空,忙将嘴中的汤药往她嘴里灌。
不料她一咬落空,已想到被他发觉,等他想将口中汤药借机渡进她口中之时,将自己的舌尖探进他口中,轻轻一撩,弈风口中一痒,顿时松了气,玫果乘机猛的一吹气,将那口汤药尽数灌回他口中,接着又飞快的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弈风唇上巨痛,吸了口气,那口汤药又全进了他腹中。
只得缩开,用大拇指划过被她咬破的唇,看着咫前的玉容已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瞪视着他,不禁苦笑连连,竟没发现她已经醒来,药气上涌,口中更是腥苦,浓眉一皱,也不问话,将她摁在枕上,狠狠地吻落。
轻轻重重的反復辗着她无多少血色的柔嫩唇瓣,罚着她对他的捉弄之过。
她左右闪避,却怎么也避不开他的唇,被他咬得痛痛痒痒,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心里却漾开浓浓爱意,有他的守护,是她的幸……
弈风戏谑的啃咬她,慢慢的眼里的谑笑褪去,换上满满爱意,吻也越来越温柔,等她不再闪避,才放开她的唇抬起头,凝看着她的眼,“我无能,让你受委屈了。”
玫果鼻子一酸,这且能怪他?他私劫父兄,担着多大的罪名,他却只字不提,只挂念着她,双臂环上他颈项,将他拉下些,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
他双眸一亮,眼里闪着欢悦,“你不怪我?”
玫果在他被她咬吮了下唇上,又稍用力的咬了一口,见他浓眉一扬,嗔怪道︰“怪,怎么能不怪?”
他微微一鄂,猜不透她的心思。
玫果面色一正,“你答应过我什么?”
弈风抬头看向她头顶的帷幔,抿紧唇,慢慢闭上眼,心里堵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