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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跨玉鞍(2 / 3)

是长了尾巴得翘到天上去,丝毫不领情。

高台击鼓,场中已放了第二球。

咚——

月杖如利刃破空,划开飒飒风声,宇文序一杆挑起,木球腾跃升空,众人只觉眼底一片残影,那小球已砸往后方。

“拦紧了!”南婉青率先拍马追去,宇文序添了几分用心,不费多少功夫便冲出合围,南婉青追上木球,一杆打回,眼见宇文序赶来,手底下转了方向,反手打给同队的青衣宫人。

蓝衣青衣一通乱枪,数不清转了几道手,小球仿佛撑不住这般天旋地转,咕噜噜跑去另一头。

宇文序最先察觉,跃马而出,如风驰电掣,一马当先,南婉青紧随其后,眼见木球落入宇文序杆下,将球杖狠狠一扬,作势要打,宇文序守紧后方,不论何处打来皆可拦下。

月杖险险擦过小球,转头一勾。

宇文序心内暗道不好,却为时已晚,南婉青并未飞杆击球,而是将球勾来手下,回手一打,木球便如离弦之箭,直直冲去洞口。

咣——

金锣敲响,南婉青又得一筹。

“承让。”眉眼弯弯,笑成小狐狸的模样。

宇文序只怕南婉青一筹未得,在众人跟前摔了脸,有意相让,怎料她使得好手段,半点情面也不给他留,只道:“是我小瞧了。”

鬓边碎发咬进唇角,应是疾风卷入,南婉青心在击鞠未曾发觉,宇文序策马追及,指尖划过寒凉如玉的脸颊,将青丝勾去耳后。

“陛下是要输了?”场外,桐儿悄声问道。

渔歌浅浅一笑:“且看罢。”

第叁球宇文序尽了全力,南婉青也不甘示弱,双方人马足足争了有两刻钟,宇文序一击入洞,撞上守在门边的青衣宫人,球杖挥舞,虽歪了方向并未拦下,也打得那球偏离直线,坠落洞门之外。

“好!”南婉青拍手叫好,转头吩咐,“赏。”

渔歌领命,一福身便要告退,南婉青又道:“传令长庆殿,就说是我说的,将你们陛下的被褥收拾了,搬去外间罢。”

鸦雀无声,众人都低了头,大气不敢出。

“胜负未定,你倒先急着赶我。”语调冷然,心有不悦。

南婉青笑道:“愿赌服输,陛下金口玉言,总不会打算耍浑赖账罢?”

“愿赌服输,你也好好记着。”

场中局势急转直下,宇文序全神贯注,攻势凌厉,手中球杖宛若寒芒闪烁的银枪,虎虎生威,还用了排兵布阵的法子。南婉青虽有拆解之策,但于马背颠簸多时,体力渐渐不支,宇文序连进二球,决胜之局也占尽上风。

“娘娘,当心身后!”桐儿双手拢在嘴边,放声大喊。

长杆对撞勾连,南婉青夺球失利,手腕酸麻,月杖打了几个转,不知脱手飞去何处。好在同队宫人半道截住,又将球打了回来。

可南婉青丢了球杆。

电光石火间,玉手紧勒缰绳,白马前蹄扬起,踢上飞驰而来的木球,南婉青算准高度,恰好踢去门洞。

嘭——

宇文序提杆击落,木球未出几寸远,就被挡了回来。

时不我与,大势已去。

月杖高高举起,一杆下去便能决出胜负。

“啊呀——”白马四蹄乱蹬,南婉青歪了身子,眼看便要仰面倒去,从马背摔下。

桐儿吓得魂飞魄散,叫破了嗓子:“娘娘!”

长臂捞起纤细腰肢,眨眼的功夫,南婉青紧紧抱入宇文序怀中。

周身血液似寒川冰封,双手止不住地抖,仿佛梦回卧龙湖畔,生怕一转眼便是天人永隔。

“青……”宇文序才念了半声,怀中人一把夺下他手中球杖,奋力一击。

锣鼓齐鸣,胜负已分。

并非惊马,南婉青故意为之。

“承让。”她还笑得出来。

宇文序收拢臂弯,将人扣在怀里,心突突地跳,怒不可遏:“若是我慢了,你的命要是不要?”

双臂缠上男子后颈,南婉青在宇文序怀中一顿乱蹭:“向之一定能接住我的。”

宇文序看她如此,气也不是,骂也不是,阴沉沉的一张脸,薄唇紧抿,索性不言语。

“娘娘,娘娘——”桐儿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地跑来,左传转,右转转,仔细检查南婉青身上可有受伤。

宇文序抱着南婉青下了马,脸色仍是黑得骇人。

襟口取出绣帕,幽香朦胧,丝帕久置怀中,犹带暖意,抵上汗湿的前额,南婉青抬手拭去宇文序额间汗珠。

红帐共枕四处弥散的气息,教人自甘沉沦。铁臂箍紧,柳腰贴上身来,宇文序神色稍有和缓。

“启禀陛下、娘娘,”彭正兴进前行礼,“宫人来报,晚膳已备好了。”

“知道了。”南婉青随口一答,转头对宇文序道,“我先去换一身衣衫,你且等等我。”

杏眸清亮,难得的乖巧可人。

宇文序低低“嗯”一句。

早前来时南婉青与桐儿便是在西苑厢房更换的胡服,宫娥领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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