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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难堪(1 / 3)

白玉自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要什么没有?如今唐俊生恼了她、不理她也就罢了,一个妓女也能穿着自己的衣服招摇过市了?她哪受过这种气,甩开何嘉韵的手就要往里走:“这可是我爹之前从国外带回来给我的,领口的那颗钻都要五十个法币!”

何嘉韵见她一副要闹大事的打算,急忙拉住她问:“那怎会在她身上?”

“还不是我那便宜丈夫给她穿的!”白玉想到这里就来气,气呼呼把那日唐俊生来她房间里拿衣服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何嘉韵听罢有点无语,那这裙子不是她自己说了让他拿走的吗,如今又来发气。不过想来也是,她在唐俊生那碰了钉子不好发作,这会儿江从芝正撞上来,她自然想发难一番的。可白玉这性子太冲动,上次对江从芝出手就没讨着好,害得现在即没有搬倒江从芝,又没有勾到唐俊生。这次要是再贸然出手,那女人狡猾,若是被逮着错处被做了文章可就不好。何嘉韵叹叹气,劝道:“还是别太冲动了,万一他们里面有什么我们得罪不了的大人物呢?”

白玉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自己密友竟不支持自己,柳眉倒竖,轻哧一声反问道:“白家得罪不起的人?”

何嘉韵看着她一时无言。白玉被她拉着,甩也甩不开她的手,没好气地丧气抱怨道:“要是安妮卡在这,她一定早就和我一起冲进去了。”

白玉与安妮卡脾性相,若非安妮卡年前回了英国,自己断然不会和白玉这么亲密。何嘉韵脸白了一白,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又不是阻止你,你动手前总要知道对面都有谁吧?她如今正当红,如果说你污蔑她你怎么自辩?”

许是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又见何嘉韵没有生气,白玉清清嗓子,反手抓住她的手臂摇了摇说:“后背有我名字的刻章刺绣,她要是说我污蔑岂不是正好?阿韵”

何嘉韵见她这副样子,想来今天不让江从芝出丑是不会罢休了,轻叹一声道:“那我和你一块进去。”

白云斜斜看了她一眼,抿嘴一笑,嘟囔着说:“这还差不多。”

白玉终究还是听劝的,依着何嘉韵的意思没有直冲冲地去给江从芝难堪。这家酒楼在租界里颇负盛名,一向是有钱人才能吃的起的地方。白玉和何嘉韵二人找了一处僻静之处坐下,眼见江从芝与那男人挽着手谈笑风声,不一会儿一起朝楼上的包间走去。

“她身边的人我认识,是孟叔叔,开当铺的。”何嘉韵开口说道,那孟赢轩和她爹倒是有些交集的,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

白玉听罢神色一松,微嘲道:“还以为又榜上什么大款,原来就是有几间铺子。”她远看那男人穿的斯文,还怕是什么厉害人物,如今一听她这样讲,心里立即放松了几分。

对于白玉这种大小姐来说,手里有再多的钱都比不过军阀权势,她又哪会怕谁?何嘉韵没有接她的话,拿起桌上的菜单翻看起来:“我们先吃点东西,探探里面都有谁,吃饱了再行动也不迟。”

白玉点点头。她对何嘉韵的手段很是信服,上次唐俊生那事要不是她忍不住承认了,此时他还真不一定会不理她。作者微博大马士革羊

今日是赵金华夫人赵太太的生日宴,也就是与明姐儿做人家那位老板的正头夫人。以前总听明姐儿说这位夫人怎么蛮横刻薄、是个母老虎,今儿个一见,江从芝才具体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位夫人生得虎背熊腰,却偏要穿着皮衣,围着狐毛围脖,脸上的肉堆了几堆,挂着厚厚的粉,穿金戴银,倒是只显富不显贵了。而见着年轻好看的倌人,那吊梢眼一番,下巴一扬,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看不起这些个妓女似的。江从芝生得美,今日打扮得又漂亮,再加上她又和明姐儿交好,自然招了不少赵太太的白眼。

“这赵太太家底厚实,一向眼高于顶,这次我也是冲着赵老板来的,这赵太太要是找你麻烦,你且忍着些。”几人落座后,孟赢轩转身低头附在她耳边轻悄悄地叮嘱道。

江从芝心里微叹,点头应了。一同来的除了赵金华和赵太太,还有周、潘、李三位老板,各自都携着女伴,周、李二人都带着自家的夫人,只有潘老板和孟赢轩一样,带出来的是个书寓的倌人。几人都是熟识,唯独没有见过江从芝,刚点好了菜那姓周的老板就发话了:“小孟最近是走了什么运?再哪里觅了这样一位美人作伴?”

孟赢轩脸色有点不好看,这姓周的仗着自己的生意比他大,一向不待见自己。他微微扯了扯嘴角说道:“这位是春满阁的江小姐,前些日子偶然遇见,诗词歌赋上竟颇为投缘,这才带了来。”

“久闻春满阁有位小柳娘,听闻是苏南江家的后人?”一边的潘老板放下手中的茶杯挑眉问道。

而那位周老板嘴角微微一勾,斜眼瞧了众人一圈低低笑道:“原来江小姐也是通诗词的文人。”这周姓先生知道孟赢轩出钱刊登自己诗词的事情,他一向看不得沽名钓誉之辈,连着那江从芝也看低几分。

一边的赵太太听罢上下打量了一眼江从芝,捏着嗓子长长哦了一声:“春满阁倒是惯会出一些勾人的,什么诗词歌赋,唱啊跳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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