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流萤飞舞,山野寂静,只有她们两个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姜菱将这一小块地方清理了出来,从马鞍后扯出一条毯子铺在了地上,坐上去柔软舒适,一点也不硌人。忙活完,她就盘腿坐在纪行止身边,一手吊着,一手托着自己的小脸,严肃地盯着花看。看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纪行止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戳了戳她鼓起来的圆嘟嘟的脸颊肉,问:“怎么这么认真?”“月桑花只开一刻钟,错过就看不到了。”姜菱被她戳的发痒,抱着自己的脑袋闷声笑:“姐姐,别逗我了。”纪行止看了眼她别扭吊在胸前的左臂,忍不住问:“伤口严重吗?”“不严重。”姜菱摇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有些委屈地说:“姐姐今日都没来看我,若不是我来找你,你都要睡了吧。”纪行止有些心虚,说:“你又不缺我一个人看。”姜菱眼神顿时更幽怨了:“你就是不关心我。”纪行止干咳一声,眼睛一转,决定先下手为强:“我为什么不去看你,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吗?”姜菱懵了下:“我应该知道吗?”“不然呢?殿下可是勇猛得很呢,我听说当时那熊出来,殿下二话不说就一马当先冲了上去,殿下少年意气,可有想过自己的性命安全?”纪行止蹙起眉,本来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没想到越说越生气,白日里积攒的一肚子火慢慢被她引了出来:“是了,我是该说殿下福大命大还是该说殿下不怕死?殿下舍己为人,遇到危险挡到最前面,旁人都对殿下赞叹不已,可我只觉得殿下鲁莽冲动,殿下明白吗?”姜菱张了张嘴,气势不足地争辩:“我有人帮忙的,而且,我这不是没事吗?”“有事就晚了。”纪行止没好气地斜她一眼:“我这胆子可经不起殿下吓。”姜菱呆了一会儿,忽然问:“你担心我?”纪行止:……纪行止忍不住问:“你就听出了这个?”姜菱一下子眉开眼笑:“我听出这个就够了,姐姐不想我以身犯险,我明白的。”“我没那么说,我说你鲁莽冲动。”姜菱笑眯眯的:“姐姐说的对。”纪行止宛若一拳打在棉花上,板着脸说:“我不是在担心,我是在生气。”“我懂我懂。”姜菱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姐姐只是生气,绝无半分关心我。”“你……”纪行止耳根又开始发热,简直要没脾气了:“看你的花!”姜菱依旧笑着:“好咧……啊!”她回头,蓦地惊叫一声:“开花了!”纪行止一愣,连忙去看,果然不久前还团在一起的花苞已经悄然盛开,雪一样的花瓣朝四周舒展,莹润流畅,中心花蕊一点红,艳的宛如一滴血。姜菱已经蹲到了花前,小心翼翼数起来:“一、二、三……七、八……八……”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又数了一遍,确认后眨了眨眼,终于咧开嘴喜不自胜地回头,激动道:“姐姐,是八片花瓣!”纪行止也愕然地睁大眼睛,她其实之前是听说过月桑花的故事的,但这种花一直以来都只有七瓣,八瓣只是传说,她方才也做好了白等一场的准备,哪知,竟真有八瓣。月光如水,洒在雪白的花瓣上,两个人头抵头蹲在一起注视着这朵盛开的月桑花,一时都没有言语。许久后,夜风拂过,柔软的发丝被吹散在肩头,迷了纪行止的眼眸。姜菱似有所察地抬起头,伸手小心地把纪行止的黑发捋至耳后,微微笑了起来:“姐姐。”纪行止下意识抬头,有些茫然地望着她。
“姐姐,”姜菱柔声道:“神明赐福,你会有好运的。”一瞬间仿若有千万只蝴蝶在腹中振翅飞舞,纪行止轻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捂住肚子,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姜菱。姜菱,姜菱啊……我好像,心动了……她闭了闭眼,伸手按住姜菱蹭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声音喑哑着唤了一声:“姜菱。”姜菱乖乖歪了歪头:“嗯?”“你……”她睁开眼,柔软的身体忽然凑了过去,一抬头就吻住了女孩红润的嘴唇,她哑声呻吟:“你真是个混账……”“姐姐!”姜菱被按倒在花丛中时,仍然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又可爱又好欺负:“这是在外面!”“又不是没在外面过。”纪行止提醒她:“上次在东湖……”“我想起来了!”姜菱忙打断她,脸色涨红:“可……可我的手……”“又不用你动,”纪行止说:“你躺着就行。”姜菱:“可……”“废话怎么那么多,”纪行止瞪她一眼,说:“你还带了毯子来,难道就没有这种心思吗?”“我带毯子是用来坐的,”姜菱磕磕巴巴辩解:“我没想在这山上,在这里,与你……”“可我想。”纪行止骑坐在她腰上,一双凤眸自上而下望着她,眼尾上挑,眼角殷红,看起来又冷又媚:“你到底做不做?”与她对视一眼后,姜菱惊慌眨了眨眼,红着脸把头歪到一边,半晌后终于放弃反抗:“做……”“乖。”纪行止弯了弯眼睛,低头亲亲她,凑到她耳边低声问:“手不能用,但嘴还能用吧?”“能……”纪行止嗯了声:“亲我。”她伸手解开了柔软的的绸缎腰带,上衣滑落至腰间,露出漂亮莹润的光裸身体。山林静寂清幽,冷白的月光洒在纪行止成熟性感的身体上,随着身体轮廓的起伏打下片片阴影。姜菱抬头看去,见纪行止拆了发绳,落下如云黑发,棱角似乎也随之柔和下来。女人脖颈修长,胸前丰盈雪白沟壑起伏,小腹又格外紧致,不见一丝赘肉。姜菱看的脸颊一热,慢慢坐起来,小心将吻落在她白皙的锁骨上。纪行止轻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