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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残月与海(h)(1 / 2)

论羞耻感高低,窥探心底定然会比身体赤裸高。薛灵把钱包放回原位,邵应廷还是不敢看她。“难怪我贴在毕业精英榜上的照片三番四次被偷走。”薛灵伸出手指,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推,“原来小偷在这里。”邵应廷往后倒,陷入凌乱柔软的床上。他有苦难言——偷是偷了,证据确凿,可偷毕业榜的另有其人。可他不能说,说了就要接受更深一层的追问。他不能再剖开,薛灵只会推开沉甸甸的他。“不说话?是承认了?”她也爬上床,岔开腿跪在他身体两侧,“贴身带着我的照片,是有多喜欢我啊?”邵应廷避而不谈:“不能是我心理变态?”薛灵肩膀微颤,整个人趴在她胸膛,用手指在他脸上描绘。“邵队长这么好追的吗?打一场篮球就喜欢上了?”抓住她作乱的手指,邵应廷抚上西装下的肩头,顺着柔媚线条抚摸,直到到达挺翘的雪臀。“你别忘了‘也’。”摊牌的博弈宣告结束,薛灵用嘴唇蹭了蹭他的下巴。“我抱你去洗澡?”薛灵摇摇头,翻身倒向右边,抱着枕头俯卧在床边仰望窗外的残月。残月缺光,黑夜没有烟花的加持,薛灵的脸在黑夜中并不清晰。邵应廷和她统一动作,并肩俯卧,抬手整理她沾着汗水的发丝。“你怎么想到要纹残月与海这个图案的?”“爆炸冲击倒地后,我看到最后的场景。”薛灵沉默片刻,翻身平躺看月亮,似乎也能看到当天盘山公路上的惨烈海月。“为什么想到赚这种快钱?”“想买机票,离月亮更近。”哪个月亮呢?是他腰后的,天上的,还是身边的?薛灵翻滚回到他身边:“一个月赚一台二手川崎,不至于买不起机票吧?”她摊手:“机票呢?”邵应廷面露苦涩,握住她五指:“后来发现,机票不过是最容易上的第一级台阶,后面还有很多我难以跨越的,例如……签证。”他轻揉薛灵的指节:“户口本就我一页,签证官怀疑我的动机,怎么也不批我的签证。”越说声线越哑,笑着的嘴角难掩委屈。薛灵脱口而出:“如果你在撕照片的时候和我说……”可开口就后悔了,忙低头避开邵应廷眸色深沉,“算了。”她放松把头靠在他的肩膀,看着月亮轻声哼唱。“oonriver,widerthanilei≈039;bsp; youstyledayoh,dreaaker,you ≈ap;breakerwhereveryou≈039;regog,i≈039;gogyourwayodrifters,offtoseetheworldthere≈039;ssubsp;alotofworldtoseewe≈039;re

afterthesarabow≈039;send,waitgroundthebend……”耳边的歌声慢慢陷入中断,邵应廷小心翼翼低头看。薛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倚在他粗壮的手臂,沉沉睡去。“这样睡不辛苦吗?”怕吵醒她,邵应廷低声自问,伸出食指轻点她的鼻尖。薛灵皱眉动了动鼻子,没醒。装安眠药和止痛药的盒子还在行李箱内待命,它们今晚注定缺席薛灵的人生。他总算当上一次包治百病的灵药。直到手臂酸软发麻无知觉,邵应廷才小心翼翼托起薛灵的脸,扶着她躺在床上。不少透明黏液还沾在她腿间,邵应廷抽出湿纸巾替她细致拭擦。薛灵似有感应,不耐地踢了他一下,翻身夹住被子继续睡。完全没有安全感的睡姿。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侧躺下,手臂穿过薛灵的颈侧,将蜷缩的她纳入怀中。薛灵似有感应,往后挪了一下,贴近他这个热源。刚被浇灭的火又被她的亲近点燃,邵应廷不带任何欲望,低头亲吻她的发丝。过去半个月,他虽然一直住在薛灵家中,不过二人从未在同一张床上躺过。没睡时期望着突破,结果就算做到浩瀚深渊的泉源尽都裂开,天上的水闸都打开,他也只有被淹没的命运,无法登上名为薛灵的方舟。只有在夜深人静才敢用灼热眼神,在骨骼和脑海镌刻她每一寸轮廓。“当年不应该撕照片这么窝囊的。”邵应廷将脸埋进她还残留着香水的颈窝,克制的只在她碎发中点水一引。“应该直接到你面前,死皮赖脸地追你,勾引你。丢脸也总比遗憾好。”手指在她的肋骨上徘徊,微不可闻的叹息和碎泪咽进肚子里。邵应廷合上眼睛,抱紧怀里的月光:“晚安,我的爱人。”薛灵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月亮。不是地球的天然卫星,只是一个简单的物体或者符号,会发光,悬在高空,可以俯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还有一把梯子,从地面延伸到她手边,往下望时,能看到一个蝼蚁般的身影奋力攀登,很慢,几乎看不见移动。没有人告诉她,可她知道,这样的速度已经是那个人的极限。也知道,只有这个人爬到她身边,她才可以离开这个高处不胜寒的地方。这一切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察觉到这一切都是梦,她要醒了,梦里的世界要崩塌了。属于晨曦的和煦微光在她眼皮上跳跃,薛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翻身望向窗帘没拉紧的阳台,只穿着条长裤的邵应廷倚在栏杆前打电话。她坐起来,邵应廷立刻察觉,视线从海平面移向她,站直身开门走进来。薛灵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裹着被子凑到他手机旁偷听。“这次你可不能骗奶奶,每年过完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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