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八张,加在一起,比她这个月的房租还要多。
但这不够。算起来的话,她甚至还会亏。
每次敲到的钱都会和林溪分,她七他三。尽管林溪一直说他的那一份不用给了,但徐艳青知道这孩子的不易,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能够符合他们要求的冤大头并不算多,但出于谨慎,林溪说什么也不肯放宽限制。所以平均下来,他们每个月也就能做成个几单。而且大多都是一千出头,再这样一分,更是剩不了多少。
“一千五。”她又再重复了一遍,“没得商量的。”
徐艳青并不知道这警察之后有什么打算。如果他没想法,甚至突然反应过来,觉得她这种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要她滚蛋的话……
那最好了。在这之后,她保证离r县警察局远远的,争取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碰到这尊大佛。
至于昨晚……那只能算她蠢,算她贱,算她鬼迷心窍送上去给人白睡。
可这尊大佛的想法却看起来和她所期盼的并不一致。
樊东榆反倒笑了下。他侧过身,从钱夹里抽了张卡出来。
但这次,却没有像之前的钞票那样,径直往她身上甩。
樊东榆漫不经心地玩着这张黑卡,与此同时,掀起眼皮。
眼神极具有侵略意味,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暗示意味很明确。
静了片刻,徐艳青将右侧碎落的长发撩至耳后。
她贴下身子,却又在即将碰到他的唇瓣的时候,被人按住了。
徐艳青抬起眼,却只看到他的眼神里,带着隐隐的嘲弄。
“就这点本事?”他这样说。
控住后颈的掌心用力,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强行带着她往下移。
直到,鼻尖触到了早已立起的硬物。
而在这时,胁持在她后颈的那个力气却消失了。
樊东榆向后靠坐着,一只长腿屈起。他的下颌微抬,像只倨傲的大型猫科动物。
那双黑黢黢的眸子俯睨着她,分辨不出里面蕴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