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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大窗吹风,并不凉爽,卷着闷热。

冬旭半趴在他身上,上身支起,双腿并拢。身后风继续吹,她的鬓发往前飘,隐约像一个叁角。

男性肉体的感觉很生,从她的双手和下半身传来,温热、坚实,比她硬多了,每一块肌肉似乎都蕴藏着力量。

冬旭有一点羞恼。

冬旭:“放开我。”

陆泊挑了挑眉:“挣得开就放。”

他力气是真大,老虎钳都不一定钳得过他。冬旭怎么挣,都还在他的控制之下。

后来为了使劲,她便双腿一开,跨坐在他胯上,阴阳更加相贴。她光顾挣脱,脚蹭着沙发用力,阴部便往后仰,时而暂时松劲儿,阴部便惯性地向前一撞,一拉一扯,加重了摩擦。

陆泊的表情不由变怪了。

握她的手,青筋紧绷、突出。

到后来,她越往后仰,私密处反而压得他越近,越狠。

终于,他没忍住,低哑地嗯了一声。

冬旭才察觉自己被什么硬东西抵上了,她瞬间静下来,讪讪地离远它,瞟了他一眼,又赶紧看向别处。

陆泊伸出手,往她脸的方向去。

她别过脸,躲开他的碰触,他却只是拿下她头发上的毛絮。

随即,放开了她。

吹走毛絮说:“饭弄好了,快吃。”

她一声不吭,起了身后一动不动。

陆泊只好将手臂伸过去,美人求怜:“我错了,我不该逗你。”

冬旭犹豫了下,才小小咬了一口。

准备去吃饭时,谁知他在身后说:“骗你的,下次我还敢。”

几天后,陆泊外婆给他换床单。

床单抱在怀中后,她眼睛一扫,发现洁白的床垫上有一块很小的血迹,但床单上又没有,这才发现手中似乎不是上次她给他换的那套。

想陆泊现在不在,打算等他回来再问。

换好床单后,楼下春秀喊她搓麻将,她赶紧收拾钱包下楼。

在麻将声中,就这样,这事儿被健忘的老人给渐忘了。

后来再看到时,她没有第一次那样好奇了,心想应该是他小子哪天打架流血后不小心渗到床垫上。初中有次也是这样,怕她发现,就自己偷偷洗了床单。

看他现在好好的,她就不计较过去了,也就没去过问。

这暑假,约好是毕业前最后一次放纵,他们要玩个够。

冬旭:“怎么不叫程锦?”

陆泊看向别处:“他忙。”

冬旭倒松了一口气,如果他来,她还无法正常看他,到时一定很尴尬。幸好他也很守承诺,没来找她。

那段时间,他们对做什么都有无限的精力和好奇,循本心,无问西东。

可以在宁静的夜压马路,没有目的地走,没有规则地聊,聊到凌晨,直到看到家里人拿着衣架和木棍现身。

她会随手带一个玻璃瓶,放进路边默默的泥土和苔藓,陆泊不屑,说她文艺,然而还是去摘了野花和狗尾巴草。后来瓶里的小岛屿制成,他还要抢走。

和对的人,看猫打架也有趣。看两狗交配时,一边好奇狗的生殖器有什么不同,一边又保持人类的矜持,越想看,越只是偏过脸看向对方。

陆泊挑眉:“你看哪呢?”

冬旭耳红:“你看哪呢?”

暑假后半段,他们经常去他乡下爷爷家抓鱼、抓鸭子、抓螃蟹。

他向逡巡的她伸手,他说过来,他的手臂有着跨过泥潭时永远信任他的安全与力量。

黄昏,相伴在小路上,采一些灯笼果、树莓兜在衣服里,一人一个分着吃。有时会搭老伯的叁轮蹦蹦车回家,一路颠得笑声都曲折不平。

他会掐一根白茅,悄悄插她头上。

陆泊的厨艺越来越好了,下午还总来她家帮忙。

刀切开青椒时落在菜板上脆感的声音,她喜欢,如果那天有夕阳,光线下,他的背影会看上去温馨,墙上的影子也偏黄调,影子偏移着,渐渐,晚饭的味道就会传来。

有时冬旭会和他一起洗菜。

她妈就说真像一对夫妻。

她扭过脸:“妈,不能乱说。”

她的父母反而眉开眼笑。

暑假前几天,夜晚,他们约在一处偏僻的山坡,陆泊带上相机。

到了某个时间,月亮会刚好爬到山顶,冬旭想站在坡顶和它合照。等待中,他们躺在坡下草坪上,望着星空,享受无垠的空灵与静谧。这样静,不免有些稍沉的话题会适景地提起。

冬旭:“长大后,你要做什么?”

陆泊:“继承家业,还能做什么。你呢?”

冬旭:“打工。”

陆泊:“不开公司做老板?”

冬旭:“可以,但感觉好难。”

陆泊:“人定胜天,难,那就多下功夫学嘛。”

冬旭一下小小笑着:“好啊,开个公司,全球连锁,到时聘你做小老板。”

陆泊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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