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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忽然之间,天昏地暗(1 / 2)

躁鬱症,听到后我脑子一片空白,许多的想法一次涌上心头,打结在一起,硬是把瞬间涌上的眼泪缩了回去,我不能哭,我绝对不能哭。

「刚刚也有帮小姐做药物反应测试,并没有反应,所以我猜测病患已经很多天没有服药,可能加上精神上的刺激,一时激动之下晕倒。」

「所以她现在?」

「没有大碍,很快就会醒来了,但她需要一点安静的空间可能要请你们到外面稍等。」

「好的谢谢医生。」

刚刚的对话都是魏子澄跟莫耀光沟通的,我则是像个木头人,将在那边,一动也不动,直到魏子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神。

「出去吧。」

我缓慢地走到病床外,「星星,没事的。」我抬头看着温柔的对我说这句话的魏子澄,心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魏子澄牵起了我颤抖的手,带我到医院外面,他知道我有要说的,也知道我会说到情绪崩溃。

「魏子澄,我真的是笨蛋,我明明早就知道安朵很奇怪,明明知道她的笑容总是很不自然、明知道她总是背着一股巨大的压力、明明知道她总是很忧鬱,我却什么都不去问、什么都不去做,傻傻地认为她会自己跟我说,我真的是废物。」

我大哭了起来,明明说好不能哭的,安朵一直都那么努力的生活着,我有什么资格哭。

「我好废物。」我靠在魏子澄胸膛,他轻轻拍拍我的背。

「她一定是相信你,才会一直跟你当朋友的,你想继续跟安朵当朋友吗?」

我点头。

「我相信你一定找到方法的。」

我擦掉了眼泪,站直了身体,「回去吧,我去看看安朵。」

我小声的拉开帘子走进安朵的病床,突然想起早上安朵给我的圣诞节企画书。

圣诞夜特别广播节目─那些你说不出口的话

这个时期的我们,正是最拉不下脸的叛逆时期,在受着社会以及同儕严重的影响中,总有那些埋在心底最想说的话,也许是总拉不下脸对朋友的感谢、也许是想跟冷战中的朋友和好、也许是埋在心里最深处曾经拥有的天马行空的幻想。

这次别憋在心里了,你不敢说的话,我们帮你说。

从即刻起,到综合大楼四楼广播室外面的匿名邮筒中投下你想说的话,我们将会在圣诞节当天的广播节目中帮你完成心愿。

看完安朵的企画书后嘴角不自觉的就上扬了,安朵上次写的脚本是有些灰暗的故事,这次,安朵写的让人暖意整个上来,人果然本质都是光明的,只不过安朵的阳光被乌云遮住了,我一定会抓紧安朵的,不管是怎么样的故事,我都要知道。

馀光瞄到棉被动了一下,安朵睁开了眼睛。

「安朵!」

她的眼珠上下左右的看,然后又看向了我。「星星我……」像是在回想记忆,瞳孔转动的剧烈「星星,我发作了。」然后她又看向我缠着绷带的手掌「这是我做的吗?星星对不起~」

安朵开始喘息,越喘越大力,我什么都没想的,又像在楼梯间那时那样,紧紧的抱住了她。

「没事的,安朵,没事了。」

我带着微笑看着安朵,安朵也才平静了下来。

医生检查好、办完手续后,我们在晚上七点离开了医院,来的时候还是大白天,现在已经灯火阑珊。

「我陪安朵回去吧,你们先走。」站在医院门口,我对魏子澄和莫曜光说。

「这么晚了,我们还是一起走吧。」莫曜光说。

我对魏子澄打了一个眼神暗号,魏子澄也意会到,「啊莫曜光,我要去个地方,你陪我去吧。」真棒魏子澄,一个眼神就明白,果然没白住一起十二年。

「你个大男人还要我陪你去喔?」

「少废话走啦。」

魏子澄勾住莫曜光的脖子,硬把他带走了。

「安朵,走吧。」

安朵看着地板走路,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什么,而我还在思考要怎么开口问安朵,也不知道现在马上问她合不合适,不管了,我不能再迟下去了。

「星星我一直都没跟你说我有躁鬱症是因为我怕我说了你会不想跟我当朋友了,甚至害怕我。」

我才刚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便被星星抢先,结果最后,还是安朵先说的。

「安朵!我能听听你的故事吗?」

安朵先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但我非常坚定地看着她,她才说了个「好」。

我们坐在月台的椅子上,四周完全没有人声,只有外面那条马路车呼啸而过的声音,现在是冬天,也完全没有虫的声音。我们这站是小站,虽然是个「火车站」,但也就只是一个小月台,甚至没有售票机,必须得上车补票。

「我原本有一个哥哥,他很聪明,跟魏子澄一样,是个天才,跟我完全不一样,我们家特别重男轻女,虽然他们对我哥还是有些偏爱,但那时我妈对我也还是挺好的,我国二那年,我哥考上台大,全家都很高兴,但是才放榜不久,我跟我哥有次出去时,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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