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往周泽清的脸上甩了一巴掌,有些崩溃地哭道:“周泽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可是姐弟啊,是有实打实的、同父异母、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弟啊。”
“昨晚我让你送我去医院,你为什么不去,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幽苑,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会和傅明耀在那见面。
不要提小林,我警告过她不要把我的行程和你说了,她就一定不会。”
摆脱了药效的控制,思考能力回来后,周锦夕也想起了昨晚事情的经过。
“血缘又如何,姐姐,只要我们在一起不就可以了吗。”
周泽清依旧微笑着看着周锦夕,好像刚刚被打的不是他一样,“还有我为什么会在幽苑,我说是巧合,姐姐信吗。”
“你、你疯了,我们、我们明明是姐弟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是错的,泽清,你醒醒吧。”
周锦夕只觉得自己二十几年来建立的信仰都崩塌了,自己的弟弟,可以说是这世上唯一可以算作自己亲人的人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昨晚的记忆一遍遍地在周锦夕脑海里不断回放,她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
抬头见周泽清仍然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也不反驳她的话,周锦夕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从未有如此疲惫过,
“我不想和你说了,反正我们这是错的,我好累,就先回房了,你自己慢慢想想吧。”
经过一系列剧烈的心理变化,前一刻身体还酸痛地几乎站不起来的周锦夕,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裹着被子猛地起身往房门走去。
不过才出到房门拐角处,她的力量就好似被一下子抽光了一样,下腹处残留的胀痛,双腿的酸软,私密之处的火辣,让她差点再次摔倒下来。
她只能无力地扶着墙壁,眼角含着眼泪,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周泽清看她的身影消失了,脸上的微笑瞬间化为了冷漠,也不追上去试图强行解释什么。
他知道今天一下子,让她接受了太多太有冲击性的信息了,无论此时自己怎么解释,被刺激起了逆反心里的姐姐都不可能听得进去的。
所以安安静静地听她发泄完,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再慢慢地去瓦解她心里的防线,才是最好的选择。
心里早有计划,故而他看着周锦夕此时逃避般地离开,就如同看着一只,想要逃出自己为她编造好的囚笼的兔子一样,最后只会发现是徒劳。
坐在床边,伸手轻抚过床单上一小块硬结的地方,又在周锦夕刚刚坐着,留下了一小片深色湿痕的床单处轻捻了几下。
察觉到上面带着的粘腻,知道是自己昨晚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周泽清双眼放空地看着眼前的墙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姐姐,你只能、也必须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
周锦夕回到自己房间后,因为身体的疲惫,一下子跌坐在了关好的房门之后。
她紧紧抓着身上裹着的被子,双眼满是迷茫和无措,完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对待,一下子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弟弟。
回想起以前俩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是多么的美好啊,上天为什么要破坏掉这一切。
翻看着脑海里记忆的昨晚发生的一切,一直感到无所适从的周锦夕回想起了以前。
偌大的别墅里,等待自己的永远只有几个干活的阿姨,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家人。
父亲和母亲常年见不到一面,只有偶尔爷爷想见自己了,她才能去印象里总是一片冷寂的、爷爷住的大别墅里玩一下。
幸好有管家爷爷在,加上那时候的爷爷也不像现在这么古板顽固,兴致上来后也会逗一下他们这些小孩,自己才总算感觉到了一丝作为人的温暖和快乐。
可随着自己年纪渐大,少了那个早在自己识人之前,就已经逝去的奶奶的约束,爷爷也越来越执拗,慢慢失去了长辈对后辈应有的关怀。
就在自己慢慢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努力生活时。
这个忽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被告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给了自己全新的救赎。
他年幼的怯懦,和不经意间为了自己的英勇,他的疏忽,和总是能出现在自己失落时的安慰,是那么的暖人心弦。
哪怕后来自己出国,俩人关系疏离之时,只要想到家里还有一个等着自己的人,她总能生出更多拼搏下去的勇气和毅力。
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让自己唯一的弟弟,对自己产生了这该死的、不该有的男女之情。
“得得得”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几声沉闷的敲门声,和紧随而至的说话声,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姐姐,快十二点了,从昨晚开始你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又又耗费了这么多体力,出来吃点东西吧。”
“不用了,我现在没有胃口。”
听着周泽清和以往一样清朗的关切话语,周锦夕这时却没有了以前那样的感动。
“我把吃的放在你门口了,十五分钟后我过来,如果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