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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 / 2)

晏安宁微微有些意外,但她也知不能坐以待毙地等着白九娘自己回来——美貌的姑娘家耽搁在外头,怎么想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早一刻找到她,她便少一些危险。当下立时要了笔墨来,轻声道:“那烦请白郎君仔细叙说那人长相,我擅长丹青,尝试将他画出来看看是否是相熟的人。”她的声音温和却又有力,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笃定,白彦允被甘掌柜挑起的烦闷很快消解,当下便仔仔细细地将他记得的一切描述出来。晏安宁越听越意外,这位白郎君的叙说方式,倒真像是此人站在他跟前,任他打量,想出最贴近的描述为止一般透彻,想来他所言非虚,他倒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放下笔,她的表情却顿住了。“姑娘,这不是……”招儿也惊呼出声。点翠屏风后头,白彦允闻声却升起了一丝希望:“……姑娘认得那人?”“……认得。”晏安宁叹息了一口气,画像上的翩翩公子,不是贺祁,又是谁?她想起前世听到的那些关于贺祁的传闻,心狠狠地沉了沉——据说曾有许多妙龄女子曾被贺祁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染指,眼下她只能盼着,白九娘不是那些可怜又倒霉的女子中的一员了。“拿去给白郎君瞧瞧。”白彦允接过画像,神情却立刻变得激动起来:“正是此人!”晏安宁神情失望,却忽地想起了白九娘的姓氏。姓白。那位酷吏,似乎也姓白……她猛地站起身来,绕过了屏风,仔细地打量这位白郎君的长相。玉洁松贞的读书人,眉眼精致,身型清梧修长,整个人有着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的俊朗。但晏安宁近乎失态地盯着他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好看,而是此人,竟与前世同她擦身而过的那位酷吏生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白彦允眸光明亮温和,待这世间仿佛都是坦诚的,那人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鸷气息,被他盯上,就像是莫名成了他利剑出鞘的下一个猎物似的。京城人那时戏称那位为白无常,而那位最开始家喻户晓的时机,便是因他铁面无私地撼动了京城一大勋贵,绥远侯府的根基。前世,那位白大人几乎将贺祁扒皮抽筋,手段极其残忍。如果说,那位白无常就是眼前的白彦允的话,他性情大变,又甘舍得一身剐做皇帝手中的刀,对贺祁亦残忍得令人胆寒……晏安宁倒吸了一口凉气,匆匆离去了:“……在这等着。”她得尽快想法子找到白九娘了,否则,她恐有性命之忧。……顾文堂今日虽在休沐,却仍旧忙得不可开交,现下亦在外院书房会见一位官员。徐启瞧见晏安宁带着婢女匆匆来了,有些迟疑地上前道:“晏姑娘,现下相爷正忙着……”晏安宁却打断了他:“徐管事,我找的是您。您可知,绥远侯府世子贺祁在外头都有什么住处?”贺祁在男女之事上虽然荒谬,但到底是绥远侯府的世子,不能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搬回侯府,若是动了手,想必是将人掳到了外头的哪处宅子里。她记得,顾文堂手下也有一支人手,知晓京城许多世家大户的阴私,类似于皇帝的内卫。这事她前世听顾昀提起过,今生的她理应不知,但现下她急着救人,也来不及去计较这些了。“……或者,您知不知晓,贺祁今日的行踪?”徐启愣了愣,很是意外此人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他望着书房的方向迟疑了片刻,想起相爷对这小姑娘一贯的纵容,到底是低声说了几句。晏安宁眸光一亮,连声道谢后又匆忙离去了。徐启立在原地想着事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终是敲门进去,低声禀告:“相爷,方才姑娘过来了……”书房内,顾文堂的眉头渐渐拢起。外客不知内情,只当徐启口中的姑娘是顾文堂的女儿,便笑道:“相爷去处理家事便是。”顾文堂微微颔首,带着人出了书房,站在廊下细问起来。……这厢,白彦允见着晏安宁很快去而复返,忙不顾礼数地上前去问:“晏姑娘,怎么样了?”晏安宁看他一眼:“跟我走吧。”据徐启说,贺祁在侯府外头的落脚点主要有两处,但她觉得,其中五安胡同的那一处是最有可能的。嘎吱嘎吱的摇晃声混着女子的轻喘娇咛声,落入外头守门人的耳中,自是暧昧不堪细听,引起一阵挤眉弄眼的嬉笑声。没想到那小娘子瞧上去性子刚烈,眼下在床上倒还算听话,也省得世子爷动一场怒,牵连他们这些下人了。然而,此刻的屋内却并未发生如他们想象中那般水乳交融的场面。白九娘脸色苍白地摇晃着床梆子,细白的手腕都开始发肿,但这并不是她最关心的,她只是满脸绝望地看着地上躺着的男子,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从柳府二门出来,便被这群人打晕了掳走了,等她醒转过来,便看见贺祁正压在自己身上解她的斓裙。

她瞬间就明白了。若换做旁的女子,早就吓得尖叫出声,挣扎着要逃。可她长于市井,从小便无人护佑,深知男女之间力气有多么悬殊。她直接逃跑,不仅一点生机都没有,还可能惹怒对方,引来更恐怖的后果。尤其是眼前这个瞧上去衣冠楚楚的男人,他若真是懂得怜惜女人的,就不会表面骗她不再执着于她,结果转头来耍阴招……于是,心思飞转之间,她假意迎合,装作自己从前只是觉得配不上他,实则一早般爱慕他。对方听了她的话,果真看上去心情大好,也不再粗暴地打算直接要了她,还同她玩起些温情蜜意的手段来。白九娘找准了时机,狠狠地将贺祁的头撞在了床阑上,对方便晕了过去。做完这一切,她便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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