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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 / 3)

,整个人瘫着,难以言喻的痛楚自额头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手一哆嗦,重重摔在了车厢里,发出了忙不迭的惨叫。“哎呦,哎呦!你干了什么!”声音凄厉,嘶哑中带着痛苦,丝毫没有刚才的气焰嚣张。她眼睛转到额头上的三根银针,瞳孔震裂,几欲昏厥。手指轻柔拂过红玉材质的手镯,手下是冰凉的触感,缪星楚低笑出声,“我还说嬷嬷你要干什么呢?怎么飞过来了,银针不长眼,这不都射到你头上了。”林嬷嬷就要坐起来给缪星楚一个好看,谁曾想她跌落后就再也起不来了,浑身酥软提不起半点力气来,头晕目眩让她眼前如星闪现。“哎呦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是老奴的错!是我不长眼,贪图您的东西。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软趴趴的手打在脸上,可听闻些的声响,许是眼前的人正打着自己的脸求饶,但有没甚力气,听来如风轻轻刮过般。“你中了毒,没有我的解药解不了,若是你老老实实送我到目的地,我们便两清,解药自是给你。若你执迷不悟在这胡搅蛮缠尽说些我不想听的,那就忍着这痛吧。不用解药解也行,左不过就是时常发作如蛇蝎撕咬,打滚在地罢了。”听这话林嬷嬷哪里还敢造次,只当自己是看走了眼,把黑寡妇看着了娇滴滴的小娘子,谁知这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事,连忙求饶说自己定会好好完成差事。缪星楚从怀里扔出一个小木盒,滚落在地,砰砰发出清脆的声响来,“这是第一颗,半路我会给你第二颗,终点了第三颗自然也是你的。”林嬷嬷匍匐着身子,用力伸手去拿在远处的方盒子,奈何全身乏力,无力支撑起肥硕的身姿向前,手指用力地扒着地,抠着木质的车厢,尖锐的声音刺入耳畔。像是知道什么的缪星楚,脚微微一踢,就将那方盒子踢到了林嬷嬷的面前。林嬷嬷面露惊骇地看着缪星楚,心道莫不是假瞎。“我是眼瞎,不是心盲。”有些困倦的缪星楚依靠在马车上,将车帘微微拉上去,让外头的风吹进来,山林间的风最是清爽,又是下过雨的早晨,泥土香混着青草香,让人鼻尖松软下来。林嬷嬷哪管什么真瞎假瞎,迅速捡起了那盒子,打开拿出一颗棕色药丸吃了下去,过了一小会,身体的力气总算有些恢复过来。她气喘吁吁,额头上冒着冷汗,忍着痛将三根银针拔去,拔走的一瞬间一袭剧痛漫上全身,整张大脸皱在一起,层叠的褶皱都可以包包子了。她心有余悸地坐回了车上,只是这次她距离缪星楚大老远,恨不得她们之间隔着黄河,老脸眉头紧皱,像是还没缓过来,粗粝的双手不自觉摩挲在一起,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缪星楚。缪星楚此时哪里还管得着林嬷嬷什么长短,她的思绪飞着,穿过这繁花似锦的京城,到茫茫风沙的塞野,一路风尘仆仆,披星戴月,路上那些隐晦的伤痛全被这高门巍峨打得粉碎。她的祖父是太医院院判,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家学传医得太后赏识,善治疑难杂症,是宫里德高望重的太医。哪知她父亲天生没有学医的天赋,连草药都认不清,别说给人看诊治病了,为此祖父常年唉声叹气,直道后继无人。哪知她三岁时认出了祖父藏书中的一种草药,医学天赋被家里发现。祖父大喜过望,不顾母亲的意愿从小手把手带着她学习医术,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交给他。还叹道可惜她不是男子,不然定能有一番作为。那时她尚小,牛脾气上来,白圆圆的小脸气呼呼地说:“女子哪里不如男子了,若是我学成,必定不输那些男儿!”祖父晒着草药,宽厚大手满是茧子的摸着她的小脑袋,“你呀,还是半点不服输。”眼神里全是笑意,而后把她抱起来去认草药。时间如流水过着,她的学识一天比一天增进,只是偶然见到母亲担忧的眼神,母亲心中希望她成为贵女,以后嫁得好,不必在这些技艺上下多少功夫,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学琴棋书画。好景不长,十二岁那年,天灾人祸降临。祖父被指控给太子下毒,太子昏迷不醒,后来举家下狱。后来京城波云诡谲,圣上病弱,夺嫡之声暗涌在每个角落,不宁的气息弥漫着。后来新帝登基,彻查此事,发现证据不足,种种谜团围绕在其中,于是准备轻判。正当全家沉浸在释放的欣喜中时,太后出面联合世家给新帝施压,最后无奈判了流放边关。她们家就在满城的风雪的寒冬腊月启程流放,流放途中艰险众多,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难才到了边城。只是路途中她祖父年事已高撑不住这长途跋涉就撒手人寰了。差役曾受过她家的恩惠,于是一路对她们一家也是颇为照顾,准许她葬了祖父再前行。黄沙漫天,她祖父一生清明,最后因皇权倾轧而流放,因艰险路途而枉死,可悲可叹。经过一路的艰难险阻终于到了边关,那里苦寒之地,寸草难生,又临着边境,鱼龙混杂,极其难捱。一两年的时间她们一家终于站稳了脚跟,可累月的风沙和暴雪让不适应边城生活的父亲母亲双双染病,在枝头发芽的春日里匆匆离去。她本是家中独女,是全家掌心的宝贝,千娇万宠着长大。可是自此,她便是独自一人了。后来大赦的消息从遥远的京城传来,她脱掉了罪籍,背上行囊,成了一名医士,行医救人,在边关里有了自己的一件药铺,开门做生意,日子有了点盼头。真正和这繁华京城扯上关系的是遇上了他——周子期。彼时她不知道他的身份,路上随手救助的一个人罢。哪知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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