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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 / 3)

道:“来人,快找大夫。”在这一刻,她忘了自己是大夫,所爱之人受伤,她眼里只装得下他,慌乱了手脚,没了替人治病救治时的镇定和从容,如今的她,只剩心慌和无措,忘记要做什么,只能无助地看着他。早就在外头如热锅蚂蚁的郑明听出了不对劲,立刻让人请来了普宁观的大夫,又派暗卫去把沈镜安喊过来。大夫早就在门外战战兢兢的候着了,擦着额头冒着的冷汗,他有些惴惴不安。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郑明带着大夫走进来,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面色惨白,身后跟着的青然和茯苓也都大吃一惊,赶忙走了过去。“陛下这是做什么啊。”郑明哭丧着一张脸,着急到跺脚发颤,若是陛下有个好歹,那可怎么是好。“还不快过去看!”郑明催促着那花白胡子的大夫。几人将裴怀度扶到了床榻上,他的手攥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交叠处热意相传,凝固的血液黏糊,躺在床上的时候,裴怀度牵她的手,改为十指相扣,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小手,此刻,他觉得快慰极了,连带伤口都无甚所谓。缪星楚则是脑子搅成了一片浆糊,被他扣住手也浑然未觉,她浑身抖着,还没有从刚刚的令她痛苦的一幕挣脱出来。

此刻她混乱的情绪如丝线缠绕,理不出半点头绪出来,只能无意识地放着刚刚的一幕幕,一句句他同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她承认她心软了,看到他受伤的一瞬间,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希望他能不要这样对她,她太痛太痛,这刀何尝不是割在她心上。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沈镜安怒气冲冲,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目眦欲裂,大吼出声,“裴景明你是不是有病啊。非要自虐找罪受是吗?你当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真是气死我了。”他急匆匆赶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根本不相信,冷情冷性的裴怀度会自己捅自己?这不是开玩笑吗?可当听到缪星楚也在这里的时候,他一拍脑袋,这事情裴怀度绝对干得出来,头一回娶媳妇,表面看不出来,端正严肃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乐的,半夜三更还拉着他品酒,还说要选一坛好酒做合卺酒。这莫不是疯了不成,还没娶呢,就惦记成这样了。瞧着今日这事怕是不简单,于是放下手头上全部的事情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普宁观,一路像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累得他气喘吁吁。见到沈镜安郑明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沈大夫,快来看看陛下。”沈镜安冷笑,眉峰一挑,“放心,死不了。”他还等着娶媳妇,怎么可能会去死。这种手段也就只能骗骗他愿意骗的人了。走到了床边,看到了那斑驳的血迹还有插入的匕首,啧啧两声,裴怀度真豁得出去。目光瞬移到了两个人交叠的手上,他眉宇多了分无奈,“该放手了吧。”以为是裴怀度死死抓着人家不放,生怕她跑了。裴怀度看了沈镜安一眼,冷白的脸不见半点血色,唇瓣发白,渐渐松开了手,谁知下一刻,缪星楚扣住裴怀度的手不肯放,死死抓着,好像下一秒他就会离开一样,她的脸上添了慌乱。这些轮到沈镜安无语了,“星楚,他快要不行了。”冷不丁地看向了裴怀度的脸,缪星楚像丢了魂一样,瞧见他虚弱着的一张脸,眼泪从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滚烫掉落在了他手心。看得裴怀度手足无措,想要松开手去擦掉她的泪水,却被她攥紧了手,这下他知道了刚刚她被他扣住手是什么样的一个感受了。他慌了手脚,又不得动弹,只能轻声哄着她,“楚楚,你别沈镜安瞎说,我没事,别哭。”这话让缪星楚的眼泪更加汹涌了,她其实也说不出为什么她要落泪,只是今晚连翻受到惊吓,各种消息迎头砸了过来,往日的冷静全被抛却,她头一次怎么慌张,心乱如麻。现在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沈镜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这都是什么事,恶狠狠看向了床榻上忙着哄人的罪魁祸首,继而扭头看向了一旁站得着急的人,“青然,把你们夫人带下去好生照料。我看她状态不太好。”没办法,又劝道,“星楚,他皮糙肉厚命大,现在是没事大碍,再耽搁一会是会缺胳膊还是少腿我就不知道了。”这话傻子都听出来不对劲,可听在耳朵里的是思绪混乱的缪星楚,她自动过滤掉了一些没有用的消息,听得一句没事便下意识放开了手。有些愣住的,直到青然上前扶住她,她才有些晃过神来,只是腿脚一软,失了力气,险些摔倒,差点让躺在床上的裴怀度跳起来去接她,然后被沈镜安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制止住。青然和茯苓两人合力将缪星楚带到了旁边的屋子里头的床安置下,经此一遭,她已是非常疲惫了,一沾上床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眼尾染着一抹红痕,泪痕未干,让人心生怜惜。站在床榻边拧着帕子替缪星楚净面的茯苓也是眼眶红红的,她还是应该要到文案小剧场了 亲眼所见(文案)已是夜深人静, 华宁堂主屋内死气沉沉,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晚风习习,穿过窗子钻了进来,冲淡那份凝滞。“砰!”随意的一搁, 沈镜安的将染红血的帕子扔在了水盆里, 很快水盆就晕开了一片血色, 拿帕子也随之沉浮。沈镜安一见到那帕子就心烦,今夜火急火燎地赶来, 本就弄得满身大汗, 结果还要再来一出,刚刚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的时候他愤愤不平, 都想直接把那匕首插深一点, 直接让他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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