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是听得明白的,如果小姨当年和谢近愈在一块儿,他或许也没有那些玄机来发展成如今的规模。如今岁月沧海,就算谢近愈已经丧偶,独居多年,他们也不会凑成一对,一来是宋春冰不稀得去做后妈,二来是谢近愈也不似当年的心境了。
“小姨,就当是买了支潜力股嘛,也不亏。”
宋春冰仰面躺着,靠在灰色的沙发上,起伏的吊带裙轮廓勾勒出她的美丽,有些令人转不开眼来,她慵懒的笑眼扫过来,仿佛能看透人心,她定定地瞧了宋婵衣一会儿,终究是没再说话。
想来如此早熟的宋婵衣,也是没什么值得她担心的,她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如今焦灼的境地吧。
宋婵衣窸窸窣窣地也挪去了沙发上,她把头枕在了小姨的胳膊肘上,像极了小鸟归巢。
窗外的月光今日不知怎的,格外的亮,映出了地上的城市惨寂,也显出天上的荣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