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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 / 2)

一阵沉闷的声响从远方传来,封鹤龄有种不好的预感,挣扎着抬起头。他看到了什么?那座矗立在正门前,高大恢弘,煊赫气派的封家牌楼,居然倒了?!咚!一柄大铁锤狠狠砸向圆柱,凌尘道长满头大汗,整洁的道袍沾满灰土,气喘吁吁道:“江芜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们砸牌楼?”“三两句说不清楚,反正阿芜说,只要砸了牌楼,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在他身后,柳蛮蛮挥着一柄更大更长的铁锤,上气不接下气道:“道长你是不是不行了?不行就一边歇着去,别让上面的砖瓦砸到头——”凌尘道长黑脸,谁说他不行了?咬紧牙关又是一锤。亚度尼斯,还有其他选手们也都找到了趁手的工具,一群人仿佛化身暴力拆迁队,对这几座精致华美的牌楼毫不留情,说砸就砸。“你们感受到了吗?这里的空间正在松动。”亚度尼斯忽然抬起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缝隙里似乎隐约透出一线光。柳蛮蛮无意中一回头,连忙出声提醒:“封家人过来了,他们一定是来阻止我们的!”密密麻麻的封家族人如潮水般涌来,脸上再无半分活人的生机,仿佛一具具不知疲倦,不怕疼痛的行尸走肉。柳蛮蛮直接把手里的大锤砸了过去,一声清喝,眸中金光大盛,如一柄尖刀狠狠刺了出去。亚度尼斯身上散出一团黑雾,不停将冲上来的封家族人淹没。“好多人……”凌尘道长咬着牙,符纸不要钱地啪啪往外贴,一边和选手们背靠背互相照应,一边大喊,“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要撑不住了!”亚度尼斯刚才被人潮冲散了,在另一个方向孤军奋战,眼看就要被乌压压的活尸淹没,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扯下左眼上的眼罩。一团更加浓郁阴冷的黑雾汹涌而出,铺天盖地,瞬息之间就在他身周清出一片真空。凌尘道长回头,正对上亚度尼斯如同深渊般的左眼,心头狠狠一颤。他那只眼睛……来不及多想,他已经用光了最后一张符,手里只剩下一柄快要抡不动的大锤。一只发黑的手快要抓上他的脸,突然被一抹金光弹开。稚嫩威严的声音响彻上空。“天道毕,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凌尘道长猛地抬起头,是江芜!她被一个穿大红嫁衣的女人抱在空中,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玩意儿,正不断散发出煌煌金光,所到之处,神魂俱灭。江芜低头冲下面大喊:“还愣着干嘛,接着砸啊!”选手们压力骤减,反应过来,抄起大锤榔头咣咣开砸。柳蛮蛮从封家人里杀了个来回,一身使不完的力气,拎起大锤朝天上狠狠一扔——那块“旌表贞节之门”的匾额,被她一锤砸了个粉碎,轰然落地!方宁心看着这一幕,笑中带泪,大红嫁衣片片剥落,变成了一身干净的粉色衣裙,发髻也恢复了未出嫁时的女儿模样。她终于做回了从前那个简简单单的方宁心,而不是牌楼下面冰冷冷的封方氏。无数的衣裙从封家大院四面八方飘来,从无形化有形,一群恢复了灵智的封家媳妇,亲眼见证着这座深宅大院在火中慢慢覆灭。就像八十年前方宁心放的那把火一样,而这一次,她们是真正的解脱了。天空中的阴云散去,人间明亮的日光挥洒进来。“谢谢你们……”方宁心,还有她身后的女人们,冲江芜和选手们盈盈一拜,然后不断升高,消散在天地间,化作星星点点的金芒。凌尘道长揉了揉眼睛,等视线一恢复,发现自己的身边又变成了荒草萋萋的野地。冯家大院,功德牌楼,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仿佛大梦一场。头顶的日光温暖明煦。天亮了。作者有话说:内容提要来自b站up主“林晓丁”关于中式恐怖的一个专题视频,也是我写这个故事的灵感来源笨蛋作者水平有限,可能很多东西没有表达出来,但这个故事是我想写的,也希望看到这里的宝贝们能喜欢爱你们 (三合一)徐铭和《降灵》节目组, 韩默带着灵案组成员,还有江家人在冯家大院外守了一晚上。直到旭日初升,当第一缕晨光划破天空,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地面的剧烈颤动。沉闷的,自地下深处传来的巨响, 仿佛有什么古老的庞然大物在轰然碎裂。漫天尘烟飘过,几道人影从半空中被“吐”了出来,狼狈不堪地跌在地上,拼命咳嗽着。

罢工了一晚上的监视器突然恢复了信号,伴随着滋啦啦的电流声, 画面中出现了选手们灰头土脸的模样, 仿佛刚从黑煤窑被解救出来的挖矿工人。只有江芜稳稳落在地上,身上干干净净,沐浴过功德的小脸仿佛会发光,越发像个不属于人间的漂亮小仙童。“他们出来了!”徐铭瞬间反应过来,指着前面激动地大喊。众人七手八脚地上去帮忙,发现就连战斗力最强的柳蛮蛮身上都挂了彩, 凌尘道长脸上有几道血痕, 亚度尼斯精致的手工西装几乎被撕成了碎布条。徐铭又高兴又紧张,挨个询问选手们的情况, 数了一圈, “怎么不见褚大师?”他不会是已经……“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在这里?”不远处,褚大师醉醺醺地爬起来,看到周围的景象还有点懵,咂咂嘴说, “我那半壶陈年花雕还没喝完呢。”柳蛮蛮扶着腰站起来, 飞过去一个眼刀, “老骗子,你还真是躺赢啊!”他们在里面拼死拼活,这老骗子居然没被封鹤龄他们给吸成人干?褚大师眼睛一瞪,理直气壮道:“我有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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