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事,站起来抻了抻僵硬的肩背。外头仍下着雨,不是暴雨倾盆雷霆震怒,而是如线如珠,细密地坠落下来又在青砖地面上溅起水花。方鉴站在檐下瞧了一会儿,觉着这雨今日应是不会停了。她撩起袍角掖在腰间,取了一把伞撑开,走入了雨里。她的值房与高云衢的值房隔了些距离,她穿过庭院,往府衙深处去,白日里忙碌的衙门这个时间已寂静下来,她带着风雨潮湿的气息走进高云衢的值房。
高云衢还在写些什么,抬眼见她进来,又低下头边写边道:“略等我一会儿,还有几句便结束了。”
方鉴脚下沾了雨水,裤脚也一并打湿了,她便收了伞站在门边等。伞隔在墙边,她自己倚着门框,看雨水顺着屋檐落下来,连成一条线。
“怎么不进来?”高云衢没一会儿就忙完了,走到她身边问道。
“这里风景好。”方鉴回头对她笑。
连绵的雨水给青山灰瓦晕上了一层朦胧的雾,山色空濛,楼台烟雨。高云衢瞅了瞅天色,接过伞撑了起来,看向方鉴:“走吧。”
方鉴握住她伸来的手,走入她的伞下。
飒飒东风细雨,烟笼梧叶萧萧,伞映红妆羞颜,携手一对归人。
回到家中,各自去沐浴换衣。换下湿衣,泡了热水,方鉴方觉自己清爽一些。高云衢还有没做完的公务,饭后自去忙了,方鉴问了一声得了不必相助的回应,便自己回房看书打发时间。到了该歇下的时辰,方鉴进了高云衢的卧房,正要换衣上榻,却被高云衢拉住了腰带。
“大人?”方鉴一脸茫然地看向高云衢。
“咳,”高云衢轻咳一声,“去外间等我。”
方鉴摸不着头脑,却也乖乖听话地去了外间。她们夜里不留人伺候,屋里便也只有她们两个。方鉴寻摸了一下外间桌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水,歪坐在小榻上出神。
等了一会儿,她听见了行走的声响,她回头望向内间,只一眼便愣在了原处。
那是怎样的光景啊。高云衢褪去了全部衣衫,内里不着寸缕,只往身上披了一身公服外衫。那是夏日的官袍,本是白绸的里衣外罩一袭轻薄的红纱袍。但高云衢此时没穿内衬,只着了那身纱袍,这也就意味着透过那层纱,曼妙的身躯一览无余,平日里隐藏在重重衣衫之下瞧不出太多起伏的胸膛,此时勾勒出了亭亭玉立的乳尖,衣衫有了一处凸起的峰峦,往下却又被收进革带,勒出多姿的腰臀。高云衢的腰身有力,不是弱柳扶风的细腰,但革带相束,让纱袍在腰间收紧,便让那把腰身显得格外妖娆。革带以下则是挺翘的臀。胸乳与臀的宽腴相映,更见腰身之纤窄,曲线之婉转。
再有,再有就是腿间隐秘了。方鉴不是头一次见高云衢裸身,可全然赤裸与若隐若现又是不同的,更何况那是公服。方鉴早便知高云衢穿绯红公服俊美非凡,但她的眼不过是偶尔从她公服下藏起的胸脯腰背上扫过,全然不敢细想底下是什么样的风姿。但此刻,高云衢把自己展开了让她看,让她看见肃穆庄重的绯袍底下,她是什么样的。
方鉴的呼吸几近停滞,脑中一片空白,这是她想也不敢想的美艳。这样的高云衢眉目间含着春情,带着笑意,向她步步行来。
趋行通常是下对上的仪态,也是最基本的礼仪,方鉴自然熟悉,但她从未想过端着仪态小步快走时,胸乳会如何地跃动,臀又会如何地摇摆,何为婀娜摇曳,何为步步生莲,便是如此了。
方鉴青涩少年一般口舌干燥,乖巧地在榻上坐正,双手置在膝头。屋里不大,高云衢几步便走到了她眼前,带着熟悉的熏香味道,和不甚熟悉的美艳妖娆。
高云衢面对面坐到了她的腿上,方鉴自觉地伸手环住她的腰,腰间革带冰凉,有些硌手,却叫她将那窄腰收进怀中。高云衢与她贴得极近,可她却有些不知该将手和眼放在哪里。
高云衢瞧着她傻傻愣愣的样子,环抱着她的肩背笑出了声。
笑声唤醒了方鉴,她窘迫地拥住高云衢,用火热的脸颊去贴她的颈。
她期期艾艾地开口:“大人怎么这般打扮?”
“不是你晨间说想我穿公服吗?”
方鉴迟钝的头脑略微转动了一下,想起晨间与高云衢的对话。
“啊……我以为……”她以为高云衢不愿。
“欢喜吗?”高云衢贴着她的耳,用舌尖勾了一下她的耳垂。
方鉴一下便被撩起了火苗,她痴迷地抚摸着高云衢,手掌从背滑到腰,又游曳着溯洄。“欢喜极了……”
高云衢分开腿与她相贴,下身贴着她的腹,上腹贴着她柔软的胸脯,胸乳则挺到了她的面前,方鉴看着高云衢,眼神迷醉,低下头隔着薄纱含住了乳尖。
乳尖早便立起来了,早在褪下衣衫换上纱衣的时候,早在行进时轻纱磨蹭乳尖的时候,早在方鉴看着她看直了眼的时候。方鉴软舌一卷,便将珠果收进了唇间。她用两片唇抿住了坚硬的果实,轻轻用力便叫怀中人发出颤抖的声音。
双手顺着腰身往下滑,越过坚硬的革带,从纱袍下探入揉捏臀瓣的软肉。她手上稍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