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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3)

开长安城,我去给你拿银子。”

说罢,她转身进屋。

谢秉安握住她的腕,止住她,漆黑的眸凝着她:“怕什么?”

蔚姝杏眸倏地瞪大:“怎会不怕?!你又不是?没见他那晚的架势,摆明?要杀了我们,若不是?东厂与郑公公前来,我们两早成了绯月阁的冤魂了。”

原来她也?知道怕。

既然怕,竟还有胆子挡在他身前。

谢秉安看着她眼底浮上来的惧怕,想到了她今日走?出长明?宫,站在殿外?彷徨的望着午后的日头,身上散着孤寂,即使她隐藏的再好,他仍旧看出她身子在夏日的风中发抖。

他松开手,后退两步,视线落在她腕间的红痕,眸色逐渐浓黑冰冷。

“离开的暂且事?不急。”

他取出一枚白色瓷瓶递过去:“这是?我从鬼市带来的药,可止疼去疤,小姐拿去用罢。”

蔚姝下意识蜷紧双手,不料又触碰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声,巾帕也?掉在了地上。

她正要伸手接过瓷瓶,可手刚伸出去就被男人温凉的大手轻轻握住手腕,他的手指洁白干净,骨节修长好看,只是?半曲着手指,就已经掌住了她的腕骨。

他的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动弹。

蔚姝怔住,半迷糊半猜测的眼神?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涂药。”

谢秉安打开药瓶,在指尖涂上药膏,轻轻涂抹在蔚姝手心的伤口,刚开始是?灼烧的刺痛感,没过一会,就转变成凉凉的舒适感,疼痛一下子就缓解了许多。

她惊奇的瞪大了眼:“鬼市的药竟是?这般神?奇?!”

下午云芝为她涂药时,涂在手上,一直是?烧呼呼的刺痛,她当时心思恹恹,并未过多去在意手上的疼。

涂完一只手,谢秉安为她涂另一只手:“鬼市虽是?长安城大多数人谈之色变的可怕之地,可里面的东西却是?一等的好。”

他的指尖轻轻的抚着她的手心,她肌肤娇/嫩,白皙细腻,衬的手腕的红痕也?愈发明?显。

谢秉安在指尖上又涂了药膏,顺着她腕上的红痕涂抹,被狭长眼睫遮住的眸底涌动着比暗色还要黑沉的冷意。

“你今日入宫了?”

他明?知故问,却想听在长明?宫里,裴立象对她做了什么。

提起这个,蔚姝眼睫猛地一颤,眼底又泛起潮雾,软糯的声音带起哭腔:“嗯,进宫了。”

她吸了吸鼻子,续道:“你知道吗,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说到这里,眼底再度浮上恐惧:“他就是?个荒淫无度、喜怒无常的暴君,前一刻还与妃子谈笑,下一刻就冷血无情的杀了她,他就不配为大周朝的君王,更不配大周朝的忠臣良将为他效命!”

蔚姝气的小脸苍白。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那谢狗与皇帝都是?一丘之貉,一样的可恨…嘶、好疼。”

她动了下手腕,秀眉紧拧:“温九,你轻点,弄疼我了。”

谢秉安:……

男人的眸因为她这句话,突然间浓黑幽暗了许多。

他搭着眼帘,指腹在她腕间的红痕又涂了些药膏:“宫里既是?龙潭虎穴,那小姐可有想过与我一起离开长安城?”

一起…离开长安城?

她有想过逃离长安城,却从未想过与温九一起离开。

整个大周朝都在谢狗的掌控中,无论她逃到哪里都会落入他手中,是?以她一早就将这个念头扼杀了,更别?提是?与温九一道离开,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将温九与云芝她们又拽入火坑了。

蔚姝道:“我不会走?的。”

她要让温九打消这个念头,她已经深陷龙潭了,不能再连累到他。

“如果今日是?宴世?子来问小姐,小姐会怎么答?”

谢秉安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昳丽冷俊的容貌上窥探不出一丝除冷漠以外?的情绪,就好像,他只是?随意的问出这句话而已。

他的手指缓慢地按在她的命脉,轻而柔的按压。

蔚姝看向花藤架的方向,脑海里浮出有关她与季宴书的种种过往,他是?一个温润、谦和、风光霁月的君子,是?与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在杨家没出事?前,她一度以为自?己对季宴书的感情是?男女主之情,是?喜欢,是?倾慕,在杨家出事?后,所有人都抛弃了她,唯独季宴书对她不离不弃,他坚守承诺,等她及笄后要娶她为妻。

那时,她是?感激的,可仍以为那是?喜欢。

她真正认清自?己内心对季宴书的感情是?在那日去国公府的时候,知道他要与郑小姐说亲,她没有痛彻心扉的感觉,亦没有天塌下来的崩溃与无助,反而只是?平淡的失望,释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在巷子里,季宴书对她的那一番说辞,让她在后来的这几日里也?渐渐明?白,其实她一直将季宴书当做哥哥,当做与舅舅一样的亲人。

院中幽静,廊檐下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晃。

蔚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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