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当初对林野的承诺,和他期盼的眼神,他不怕病痛,却舍不得林野失望?
他有多喜欢林野,就有多想实现他的愿望。
术后修复这段时间,林野的体贴程度完全出乎顾铭泽的预料。
他推掉了所有工作,新专辑也再次延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陪在顾铭泽身边。
顾铭泽吃饭有人管,喝水有人喂,就连上厕所和洗澡,林野也要亲力亲为。
这种照顾会让顾铭泽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半身不遂。
顾铭泽享受于林野给予的这种特殊照顾,但也有个十分烦心的问题。
当晚临睡前,林野给他吹完头髮,换好衣服,安抚他躺下。
“晚安。”
顾铭泽翻身凑过来,“跟你说件很严重的事。”
“怎么了?”
“我已经一周没碰你了。”
林野捏了下还搂着他腰的手,“你这叫没碰?”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顾铭泽装可怜,往他怀里拱,“你男朋友正值壮年,有需求的。”
“忍着。”林野确认顾铭泽缠着绷带的手完好无损。
“你每晚睡我床边,让我怎么忍?”顾铭泽咬住他的耳垂,热气顺着耳廓往里灌,“你这么勾人,我根本忍不了。”
“那行,我去隔壁。”林野他一个晚安吻,撩被子起身,“早点睡,明天还要做复健,晚安。”
顾铭泽:“……”
“臭小子,你心是石头做的吗?”
林野刚才走得坚决,可到了隔壁他就后悔,从正式交往开始,他们就没有分床睡过。
可他要是坚持不走,肯定会受不了就范。
医生专门提醒,康復期内,觉不能有任何的外界损伤。他们每次做那种事,动静都很大,根本没办法控制不动。
林野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几个轮回,始终没有困意。
他怀里抱着枕头,之前都是抱着顾铭泽胳膊睡的。枕头太软,没有手感,也没有顾铭泽的味道,早知道刚才就拿件他的衬衫过来了。
林野还在酝酿困意,卧室的门缓缓打开,一团熟悉的温暖把他揽入怀中。
顾铭泽的声音散在夜深人静的空气中,“小野,没你我根本睡不着。”
林野也不想再骗自己,他转过身挤进顾铭泽怀里,“我也是。”
顾铭泽的气息喷在林野嘴边,“亲一下可以么?不动手。”
隔壁卧室的床不大,林野没开空调,盛夏夜晚的气温还有点高,窗外还能听到没睡觉的蝉鸣。
林野躺在床上,并不敢乱动,窗外的夜灯还在发光。
顾铭泽勾住林野,过来咬他的嘴唇,“上次在医院,我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林野点点头。
“你上来。”
北城特殊监狱门口。
“王子,到了。”
“嗯。”车门打开,齐颂缓缓下车。
苍白的房间,齐颂坐在浅棕色方凳上,“你们出去。”
两个保镖低头颔首,“是。”
五分钟后,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另一位狱警的带领下,带着一位穿蓝色服装,面容姣好的人出现在齐颂面前。
“他怎么?样?”齐颂问医生。
“最近能吃能喝的,精神状态也不错,但就是不能听到你的名字。”
齐颂整理领带,对那位狱警说:“我能单独和他聊聊吗?”
狱警看了眼监控,“五分钟。”
“好的,谢谢。”
随着铁门紧闭的声音,周围恢復安静。
齐颂看着坐在他正对面,低头摆弄手铐的楚唯,因长时间的挣脱,手腕已经被勒出了红痕。
“不要转了,摘不掉的。”
“为什么,为什么掉不了?”楚唯并不罢休,拚命晃动手腕,“为什么掉不了。”
“你做了坏事,这是对你的惩罚。”
楚唯放下手,终于留意到齐颂的脸,“哇,你的睫毛可真长,真好看。”
随口说出的话,却把齐颂带回到十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楚唯在宿舍,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个。
而那句话之后,楚唯便热心的帮他收拾东西,整理床铺,他们第二天开学,还有缘成为了同桌。
只可惜,相同的话却早已物是人非。
“是来找我玩吗?”楚唯笑容灿烂。
“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礼物?”楚唯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兴奋鼓掌,手铐的金属撞击声却显得冰凉,“什么什么是什么礼物?给我礼物,我要礼物。”
齐颂从西装里兜里掏出一枚用口香糖折成的戒指。
楚唯接过,套在手上摆弄着玩,“这是什么呀?”
“戒指。”
“干什么用的?”楚唯很稀罕。
“你也有一个,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