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芜点点头:“殿下说的是,我去找我家那位说一声。”等她带着三个小不点离开船舱,姜菱才悄悄凑到纪行止耳边,问道:“姐姐那里不疼了吗?”纪行止不轻不重地瞪她一眼,气声问:“你说呢?”“那怎么还出来?”“你能出来,为什么我不能?”姜菱委屈,说:“你怎么这么想我,我本来去给你送药了,但你府上的人说你出门了,我才也出来闲逛的。”纪行止眸光微动,还未说什么,阮季山就回来了:“几日不见,殿下和纪相关系倒是亲密不少,真令人欣慰啊。”纪行止皱了皱眉,说:“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好像你是我爹一样。”阮季山:“唉,你这人,为你高兴都不行。”没多久,秦芜也回来了,几个小不点想必被安抚好了,乖乖坐到位置上,等他们热热闹闹吃完饭后,小孩儿们便急着要上岸玩,阮季山没办法,把他们放到了岸上,又派人跟着,而后重新开着船往东湖最热闹的地方去,反正在里面坐着也是无聊,纪行止和姜菱便跟着到外面甲板上看热闹。刚出去没一会儿,便听到岸上一顿骚动,紧接着扑通一声,有一锦衣少年掉进了水里。而岸上有一少女,正指着落水那少年怒道:“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你记住了,以后你来一次我踹一次!”说完,气哼哼就走了。阮季山认真瞧了一会儿,惊讶道:“纪相,那不是你家老三吗?”纪行止也跟着认真看过去,只见好几个下人已经跟着跳下水,一边惊慌喊着少爷一边往那少年身边身边游去,她不禁一乐:“还真是。”姜菱顿时紧张起来:“那我们要帮忙吗?”“帮什么忙?”纪行止环着双臂,哼笑一声:“踹得好,那人是武威将军家的女儿林薇吧,真是虎父无犬女,我喜欢。”姜菱顿时升起一股危机感,这时,那少年扑腾着扑腾着竟接近了他们的船,他似乎会水性,但游起来不太熟练,看见船上有人,眼睛不由一亮:“你们,快把我拉上去!”纪行止冷着脸后退一步,阮季山不知为何,也轻笑着后退,只剩姜菱茫然站在船舷上,回头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下面挣扎的少年,犹豫了下,还是放了绳梯下去。纪行止眸光顿时一冷,眼刀子直往姜菱身上甩。少年抓住绳梯,好不容易爬了上来,一开口便是颐指气使的:“动作怎么那么慢?你知道我是谁吗?”姜菱忽然勾起唇角:“那不是想让你多泡会儿吗?”纪书翰愣住:“什么?”他气恼抬头,正要开骂,却见面前少女容颜姝丽,娇妩明媚,正冲他粲然笑着。他不由一呆,就在这愣神间,小腹忽然一痛,他痛呼一声,被踹得往后踉跄一步,扑通一声又摔回了湖里。阮季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纪行止也微愣,讶然眨了眨眼。姜菱收回脚,干咳着拍了拍自己的裙面,笑着道:“脚滑,只是脚滑。”这么说着,她却偷偷朝纪行止眨了眨眼。纪行止抿了抿唇,终是忍俊不禁地低下头,眸中盈满了温柔笑意。游船一路前行,看遍了今晚的两岸风景,等到夜色渐深,岸上游玩的人也逐渐稀少起来,阮季山才将船靠岸,笑问:“这端阳灯会,殿下可喜欢?”“自然喜欢,百闻不如一见,京都的灯会确实是要比其他地方都热闹的。”姜菱眼睛亮晶晶的,说:“希望来年也能看到这么漂亮的灯会。”“肯定会的。”阮季山说完,又和纪行止唠了几句,便摆手告别,姜菱和纪行止也要各回各家,临别前,姜菱将那塞了一晚上的几罐药膏塞进纪行止怀里,叮嘱道:“姐姐最近还是多歇息好,纵使是天乾,那里……那里也好好好呵护。”纪行止握住瓷瓶,似笑非笑地瞧着她:“还不是殿下伤的我?”姜菱脸红,问:“那刚才的赔罪,姐姐喜欢吗?”“赔罪?”纪行止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方才踹纪书翰下水,是为了讨我欢心?”姜菱:“那是自然,不然我与他无冤无仇,干嘛要踹他?”纪行止微愣,少女神情认真,眼眸明亮,背着手乖乖看着她,像是只柔软无害的猫咪,纪行止与她对视,终是轻柔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真乖。”姜菱嘀咕:“那和林薇比呢?”纪行止挑眉,一瞬间明白了所有,忍不住笑起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