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女不太成器,只知玩闹,怕冒犯了御史。”
“对对,女郎娇惯了些,怕是叫御史不喜,便不曾带来。”府丞亦附和。
“看诸位说的,我也是女郎,哪有什么不喜呢?还是说沁州十叁望族竟无一个出息的女郎吗?”方鉴放下酒杯,话语有些微妙。
“这……”府丞额头有些发汗。
“看我,说的什么笑话,”方鉴的声音依然温和,但话语里的却带着不容置疑:“我鹤州西林一共也没几个大姓,便出了一个高云衢高大人并一个我,沁州民力底蕴都更丰厚,怎会出不了人才呢?定是诸位大人自谦啦,下回,下回把家中出息的女郎们也都带上,也叫我见识见识沁州女郎的风采。”
陈养正举起酒盏,接过话头:“好,好,那就听方御史的,来日方长,来日方才,御史请。”
散了席,陈养正带着一身酒气回家,陈守一在一边搀着他。夜还不深,陈养正的夫人与两个女儿都在等他。陈养正往主座坐了,接过夫人递上的醒酒茶饮了一口,方叹出了一口气。
长女陈清商悄悄给阿妹陈清徵递了个眼色,年少些的女郎站起身走到老父身边,替他轻锤肩颈,语带好奇地问道:“父亲何故叹气,不过是个从六品御史,官阶低微,能如何呢?”
“叁娘不知,御史言官,位卑却权重,此次御史巡狩四方乃是为来年大察准备,这位方御史返京后的一句话,或许就决定着为父来年去往何处任职,得罪不得呀。”陈养正揉了揉眉心。
“父亲,那小御史不过是个女郎,能知道什么呢?”陈守一仍有些不忿,方鉴年岁轻又是女郎,他却还得向她行礼,叫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她问沁州女郎怕也是觉得满堂皆是男儿叫她不自在了。”
陈清商耳朵微动,问道:“阿兄,什么沁州女郎?”
陈守一便与她讲了席上发生的事,嘲道:“鹤州西林又是什么荒芜地方,半点都不知礼,若不是儿郎无能,哪能叫她们得了现今的好处。”
陈清商低头饮茶,掩过了眼底的嘲讽。
陈养正斥了长子一声:“蠢货,莫要小看她们,这位方御史且还看不出深浅,那位高大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若不是她上的这道疏,为父现今也不必筹划,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
“真真可恨。”陈守一附和道。
“好了,且说如今吧,这位方御史可把难题抛到眼前了,若没个出挑的女郎,我沁州可就叫那鹤州比下去了。”
陈清商朗声笑起来,起身对父亲道:“父亲不必忧愁,我沁州又不是没有优秀的女郎,只不过多是娴静了些,待我们下回办诗社便与她一封帖子,也叫她见识见识我沁州女郎的才名。”
“好,二娘说的是,这便交给你去办。大郎这几日好好用功,回头为父叫方御史给你指点一下,叁元魁首的才学还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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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快点写到小方跟高大人在一起,但还有点久,小方还得慢慢长大嘞。